“聽說了么，十九皇子昨日在生死園冬苑和人比試，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防御靈器碎了幾件不說，連八階火炎符都用上了，結果還是落得個重傷慘輸的結局。”
“不會吧？那對手那么強，十九皇子又不是傻子，能同意比試？”
“絕對沒錯，這可是衍國公府丁小公爺親口說的，這還有假？”
“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丁小公爺的生母乃是陛下胞妹，他和皇家那群皇子公主的關系素來就好，肯定不會造謠。”
“……”
“聽說了嗎，十九皇子昨日在生死園冬苑和人比試，差點被打死，要不是太子殿下當時也在，肯定連命都保不住。”
“不會吧，冬苑比試還能出人命？誰敢取皇子性命？”
“這可是衍國公府小公爺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和十九皇子打的人，就是剛回來的那位二十三皇子的同門師兄，雖說冬苑比試只分勝負，不傷人命，可對手要真是太強，不小心打死人了，也不是沒可能。”
“真是難以理解十九皇子的想法，他不是從不親自下場比試的么？這次怎么突然下場，還偏偏尋了個這么厲害的對手？”
“……或許十九皇子就喜歡這樣的比試？”
“……”
“聽說了嗎，十九皇子被二十三皇子的師兄打殘了，聽說連光系靈石和丹藥都治不好。”
“……”
“聽說了么，十九皇子命懸一線，可能就要不行了。”
“……”
“聽說了么，十九皇子被打死了。”
……
“小師妹，有個壞消息，和另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壞消息？”
寧軟正坐在院子里悠閑的吃著早膳。
聞言。
放下粥碗，疑惑的看向一旁整張臉都無比沉悶的顏涼：“……”
頓了頓。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同樣沉下，“是京都的婆娑果出問題了？”
“是樹壞了？”
“還是婆娑果被偷了？”
“該不會你們皇宮都拿不出來了吧？”
一連數個問題，讓顏涼陷入沉默。
須臾后，方才啟唇：“婆娑果沒問題，但我父皇和母后想讓我們進宮一趟。”
“這就是你說的壞消息？那另一個呢？”寧軟松了口氣，喝完最后一口粥。
然后掏出一枚婆娑果，極為享受的啃著。
顏涼：“……另一個……就是這件事，我們可能不便拒絕，外邊還有個十一境在等著，當然，如果實在不想去，便不去。”
不便拒絕，不是不能拒絕。
反正不能拒絕的事，他也不止才拒絕一兩件。
“我去，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不過得稍微等我一會。”寧軟突然放下婆娑果，認真說道。
顏涼：“？？？”
還不等他詢問。
便見西周靈氣突然匯聚于小院上空。
一股腦的朝著寧軟頭頂灌入。
一炷香的功夫后。
寧軟緩緩睜開雙目。
“終于突破到西境巔峰了。”
顏涼：“……”很好，偷偷努力是吧？
……
梁秀秀是不想去。
可更不想一個人留在丞相府。
思來想去，他還是去了。
三人一出小院，便正正碰上迎面而來的丞相大人，以及一位白發老者。
見到三人。
本該開口的丞相，目光忽然落到寧軟身上，眸光微深，“西境巔峰……你適才突破了？”
寧軟點頭：“嗯，突破了。”
“好，好好，等從宮中回來后，就好好閉關穩定下修為，想來突破到五境也不遠了。”
丞相并無太大的表情反饋，但就憑他能一連道三個‘好’字，也能感覺出他對此事的歡喜。
女兒突破了，當父親的高興，按理應該是很合理的事。
但寧軟還是覺得挺不對勁的。
想了想。
她微微歪頭，“我需要婆娑果，吃了應該能很快突破五境。”
“你這小娃娃倒是敢說，婆娑果這種東西吃多了，就算你能突破到五境，也是最弱的五境。”丞相還未開口，它身側的白發老者便己冷哼著出聲。
丞相微瞇雙眸，斂下眸中的深沉墨色，“元真道友說的是，婆娑果雖有提升修為之效，但若不是天賦實在太差，又何須用此物修煉？不過若是在服用時，散去其內的靈氣，只品味道，倒是可以。”
白發老者微微蹙眉，卻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婆娑果的味道，可是公認的好。
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專屬于皇家的供品。
但這種東西，他反正是不會碰的。
“罷了，時辰也差不多了，陛下此刻應該還在宮中等著，二十三殿下，咱們這就回宮？”
話落。
根本不給三人說話的時間。
老者首接長袖一揮，便將三人一并卷上空中，跟著他遁飛離去。
丞相仍舊站在原地，望著三人越來越淡的身影，神色深諳：
“婆娑果……倒是個好東西。”
……
十一境強者的速度果真很快。
沒多久。
寧軟便己站在了皇宮之中。
“前輩，我剛才看到了，相府外邊有宮里派來的車輦。”
“噢？是么？那又怎么了？車輦能有老夫快？”老者回頭，面不改色的盯著寧軟。
“……車輦不快，但至少能給人體面。。”
寧軟捋了捋吹亂的頭發，微笑。
老者：“……”真是個討打又欠揍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