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姓‘紀’......他姓‘紀’,我只知道這么多。”
薄晏卿的臉色一沉。
姓“紀”?
他冷不丁想到了什么,朝著他走了過來,一把扣住他的臉:“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我說......他姓‘紀’......S市人!聽說,是個大家族的人。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要這兩個孩子的命,但,他的全名,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這真的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胡說!”
薄晏卿只覺得不可理喻。
S市人,姓“紀”?
還是豪門望族。
S市有幾個“紀”姓家族?
薄晏卿瞪著男人,眼神如同利劍一般:“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男人崩潰道:“我說的就是事實!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
薄晏卿眼睛驟然結了一片血絲。
他捏緊了拳頭,朝著男人臉上一拳頭打了過來。
“砰”的一聲。
男人的門牙立刻被打掉兩顆。
“薄總......”
一旁,助理立刻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冷靜一點。”
薄晏卿轉身看向他,盡管臉上沒有太多波瀾,可心底卻天翻地覆。
“姓‘紀’......為什么是姓‘紀’......”
薄晏卿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不敢往下猜,可偏偏,好像什么都猜到了。
可即便是猜到了,他也不敢相信。
既然是姓“紀”,那么一定是紀家的人。
而他大概能猜到,那個人的目的是為何。
只因為,秦長意和紀司衡,是遠洋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當初,他立下這個協議,紀家上下一片質疑與哀鴻。
這個繼承協議,誰也無法接受的。
紀家多的是人對這個協議抱有微詞。
可是,會是誰要這么做。
薄晏卿將紀氏上上下下所有名字排成羅列,可一個個名字對照過去,他也無法確定,究竟是誰要置他的兒子于死地。
他望著垂頭喪氣的男人。
“我是個殺手,受人雇命,他付酬金,我執行任務,就這么簡單。關于雇主的身份,我不可能知道太多,總部都有保密協議,就算我知道,也本不該透露!可......我知道我活不成了,也不指望我能活著離開這里了!我栽在你手里,我認了,我服了,但只求最后,你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再折磨我!我已經把我能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就算你再逼問我,我也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薄晏卿:“我不殺你。”
他睜開眼睛:“但我也不會放你。在我查清楚這件事,你的命,還是我的。”
說完,他看向保鏢:“把人收押起來,有傷治傷。看管好他,別弄死了。”
保鏢點點頭。
薄晏卿和助理掀開卷簾門走了出去。
門外,已是月色。
薄晏卿抬起頭,望著四周荒涼的郊景,心口如火燒火燎。
助理道:“薄總,我想......他或許還有所保留,一定還有什么沒有說。”
薄晏卿:“我相信他,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
助理:“那你為什么還要留他的命?”
薄晏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過身看他:“接下來,我還要你幫我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