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是她給顧云念盛的，顧云念并沒看見湯中的食材，加上這些食材大多切成細細的一條，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樣子，不吃在嘴里，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端木景明神色略微探究，是什么樣的身份，這些對于他來說都極為少見的山珍海味，顧云念卻只嘗一口就能倒出，如數家珍。
顧云念提前打聽這個可能他不做設想，因為都城多少皇親貴族、侯門官員想買這道秘方，只開朝皇帝親自寫了第一湯的牌匾，就連現任皇帝都不敢明著打這湯的主意。
什么時候想吃了，就派身邊的親衛來酒樓取了高湯，接老板親自去御膳房燉煮。
端木景蕪因錯過幾次沒有買到，就纏著老板幾次許以重金想要買秘方自用，也沒有成功。
對端木景明的目光，顧云念只是淡淡的一笑。
這些東西，對于古武界的人來說，交通困難，運輸不便，數量稀少，難得一見。
可對于世俗界的人，雖然價值不菲，想要買卻不難。
不說其他，就是家里都還放著一堆，有慕家和滕家送來，有幾個師兄送來的禮物，還有她救過的一些人，如葉家、宮家等，逢年過節，都會送來一些。
端木景蕪眼珠骨碌碌地一轉，嘿嘿一笑說道：“顧姐姐，你能吃出來，那能自己做嗎？”
顧云念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如果饞了，來酒樓也挺方便的，自己做就算了，這些食材自己想要湊齊也挺難。”
倒是回去后，自己可以試一試。
她無意惹麻煩，里面食材她都能嘗出，再試著做幾次，就能做得八九不離十，可要是消息傳出去，對她來說就是個麻煩。
端木景蕪失望地癟癟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一行八人最后把桌上的菜吃得干干凈凈，端木景蕪都吃撐了，攤在椅子上，連忙讓小二送了一壺消食解膩的山楂茶上來。
小二倒了茶水就退出去，顧云念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正要喝，一股微不可查的異香傳入她的鼻中。
她臉色一冷，連忙說道：“別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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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景蕪下意識地聽話，還是不小心喝了一口，嗆到了喉嚨中，臉都紅了。
她劇烈地咳嗽了好幾下，邊咳邊問道：“顧姐姐，怎么了？”
顧云念眸色微凝，冷聲道：“這茶里有問題。”
“有人下藥？”端木景蕪頓時一驚，哭喪著臉，連忙問道：“顧姐姐能看出是什么藥嗎？我剛才不小心喝了一口，會不會沒命呀？”
端木景明聽了，也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顧云念好笑地搖搖頭，“放心吧，不會！”
兄妹兩才大大地松了口氣，端木景蕪更是一掃剛才的緊張，滿臉好奇地問，“顧姐姐，那里面的是什么藥呀！”
顧云念端著水杯在鼻尖微晃了晃，眸中閃過殺意，沒有瞞著端木景蕪。
“就是青樓楚館常見的那種藥，只是杯中的無色無味，更難以察覺，藥性也越烈，當然價格也就越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