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傻嗶。”
叫喊聲讓樓內看熱鬧的胡松一陣無語。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眼神有些不善。
忽然聽到身后一個手下偷笑著說:“這幫逗比。”
他一巴掌抽了過去:“你他媽還擱這撿笑呢?”
手下捂著臉,委屈巴巴的說:“大哥,你剛才也笑了啊。”
“老子能笑,你不能笑。”
胡松瞪了一眼,然后帶頭走了下去。
他到場的時候,場上的聲音才逐漸平息。
此時張杭已經來到了孫大彪的身旁。
孫大彪和陳某志氣喘吁吁,雙方互相看不慣。
“大彪啊,你帶這么多人來,這是干啥啊。”胡松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是信不著哥哥嗎?”
“沒有,沒有。”孫大彪笑著說:“這些都是我公司的人,過來看看的。”
“你沒你媽呢?想要我道歉,下輩子吧!”陳某志很囂張的說道。
“罵我呢?”孫大彪臉色一沉。
“就罵你了,咋地,來干一下子啊?草!”陳某志繼續叫囂。
“行了,少說兩句!”
胡松皺著眉頭,他冷冷的看了眼陳某志。
陳某志這才平靜下來。
然后看向孫大彪,他沉聲說道:“既然出來談事,你公司的老板怎么沒來?”
“我是。”
張杭向前走了一步。
“哦?你就是杭柔傳媒的老板?年少有為啊,不錯不錯。”
胡松露出笑容,走過來和張杭握手,很親切的態度。
“胡老大威名遠揚,早就想來拜山頭了,可是工作太忙,直到今天才抽時間來看看好哥哥啊。”張杭滿面笑容的和他握手。
“太客氣了,以后咱就是自家人啊。”胡松笑哈哈的說道。
他暗暗想著:是個財神爺,只要拿捏好了,每年你都得給老子送錢!
“胡大哥,你這場子是真不錯,門面夠大,夠氣派,還要祝好哥哥生意興隆啊。”張杭哈哈笑著。
他暗罵著:你麻痹的,跟我倆笑面虎呢?看你還能跳多久,你他媽遲早得進去!
“我生意是不錯,在這里也祝弟弟生意興隆,紅紅火火。”胡松重重點頭。
小崽子,我不開口,你看你公司能不能平穩。
“聽說哥哥愛喝酒,我來的時候帶了兩箱,讓人放到前臺了。”張杭笑了笑。
這陣仗,他前世也沒經歷過,多少有點緊張,不過孫大彪等幾十人在身后,讓他保持著冷靜的思維。
“好弟弟真夠意思,謝謝奧。”
胡松心中暗道:會來事兒。
他這才松開了張杭的手,并板著臉說:“陳某志,你看你自作主張鬧出來的事,你說怎么辦吧。”
“去他媽的,什么怎么辦?老子可不認識他們是誰誰,愛誰誰,跟我沒關系,別想讓我道歉!”陳某志伸著脖子,一臉的狂傲。
孫大彪的眼神有些兇狠之色,他冷冷的說道:“傻逼東西,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不服來干我啊?”陳某志繼續叫囂。
“我草!”
孫大彪火了,他猛地從后腰處拿出一把銳器,并向前走來。
他身上這股子狠辣的氣質,倒是嚇住了不少胡松的人。
“大哥,別說我不給你面子,這孫子太能叫囂了。”孫大彪冷冷的說道。
“行了!”
胡松臉色一沉,他怒喝道:“這點事,不至于,大彪,你要給我面子,把東西收起來!”
雙方人都在向前動,也都要亮家伙。
眼瞅著,劍拔弩張的氣氛,要變成戰爭。
胡松果斷開口,他終歸是能鎮住場,一身冰冷的氣息,讓雙方人頓住腳步。
“大彪,你要他賠禮道歉對吧。”胡松冷冷的說道。
“對。”
“小志,你不接受是吧?”
“老子不慣著他!”
“那好!”胡松指了指后方的庫房:“你們兩個人,去里面打擂,戴上護具自由格斗,不傷和氣,誰輸了誰就按照對方意愿結束,有意見嗎?”
孫大彪搖了搖頭。
陳某志冷笑:“孫子,等會兒讓你跪地求饒。”
“去尼瑪的。”
孫大彪罵了句。
兩伙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庫房。
但最終能進去的,只有不到十人。
張杭和胡松站在一旁。
孫大彪和陳某志換裝。
這邊有個擂臺,在擂臺上還有些血跡。
兩人佩戴頭盔,拳套,護膝等物品,這對他們來說,像是一場‘文斗’。
但是,用單挑來解決事情,還不必流血,這就是胡松的態度。
用拳頭說話,誰贏誰有理。
孫大彪脫掉外套,他竟有八塊腹肌,上半身有三條刀疤,胸前和背后都有著大片紋身。
陳某志就遜色多了,有啤酒肚,胸前紋身是個王八,身后是兩個烏龜,左右兩條手臂紋了兩只鱉。
眾人站在擂臺旁,孫大彪和陳某志都有三個手下。
快要開戰前。
看著孫大彪的刀疤和肌肉,陳某志有點不妙的想法。
“開始!”
胡松敲了下掛在一旁的鑼。
清脆的聲音,響徹庫房。
下一秒,孫大彪直沖過去,三步并兩步,來到了陳某志的身前,一記直拳,奔著陳某志的面門過去。
陳某志有很多打架經驗,他立即蹲下身。
但孫大彪的速度太快了。
一拳打在了陳某志頭頂。
陳某志反手左拳出擊,砸在了孫大彪的胸口。
砰的一聲悶響。
孫大彪向后退了半步,然后高抬右腿,一腳踹在陳某志的腹部。
陳某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快速起身時,孫大彪勾拳打中了他的臉。
因為有護具,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陳某志一個踉蹌,向側面倒下,他連滾帶爬的要起身。
短短的較量,孫大彪的力量、速度和戰斗經驗,都超過陳某志。
孫大彪一腳踹在了陳某志的屁股上。
陳某志差點沖出擂臺。
他看到了幾個手下的表情,仿佛在說:你也不行啊!
陳某志怒了。
“草!”
他大罵一聲,然后轉過身,見到孫大彪的拳套,他也不躲,用臉去迎接,然后自己的左拳頭打向孫大彪的腋下。
那個地方若是擊中,疼痛感很強烈。
孫大彪向后躲避了下,左腿高抬,一腳踹在了陳某志的脖子處。
陳某志一口氣沒上來。
兩人的戰斗力,差距明顯。
孫大彪向前沖,撲倒陳某志,然后一拳拳在身上招呼。
頭部有護具,沒必要打,孫大彪專門揍陳某志的肋骨。
可惜的是,有拳套的原因,力量打擊不夠強,打了半天,陳某志的肋骨也沒被打骨折。
這要是換做平時的拳頭,幾拳下去,早就斷幾根骨頭了。
白熱化的戰斗,持續了三十秒。
這樣的打斗,最費體力了。
孫大彪氣喘吁吁,陳某志疼痛難忍,但他偷偷的脫掉了右拳的拳套,然后一拳打中了孫大彪的腰部。
孫大彪吃痛,他見狀后,眼睛都紅了,沒摘拳套,卻加大了力度。
砰砰砰......
陳某志被打的癱在擂臺上。
過了一分鐘,孫大彪搖搖晃晃起身,他冷冷的罵了聲:“垃圾。”
轉身走到擂臺邊。
張杭拿手機拍了張照片,這是他剛剛和胡松說好的事,照片要給被欺負的人看一看。
正當大家以為戰斗結束時。
陳某志站起身,他步履蹣跚的來到邊緣,給手下一個眼神。
當他再轉過身的時候,右手竟然多了個匕首。
他快速沖向孫大彪,眼睛瞪大,睚眥欲裂,卻沒有出聲。
他很有經驗,知道自己罵出聲,會讓孫大彪警覺。
“小心!”
有人驚呼一聲。
孫大彪剎那間背脊生寒,他立即轉過身,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匕首。
他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冷氣,從背脊直沖頭皮!
電光火石間。
孫大彪的肌肉反應,讓他做出了動作。
右拳立即打在了陳某志的胳膊上。
匕首順著孫大彪的左側手臂劃過,出現了一道傷口,血液流淌而出。
“我草你全家!”
孫大彪紅眼了!
他一個背摔,將陳某志摔倒在地。
匕首掉落下擂臺。
孫大彪看了眼,舍棄了去撿匕首的打算,他將自己的拳套摘下,又硬生生拽掉了陳某志的頭盔。
砰砰砰砰.......
一拳拳的砸落。
很快陳某志被打的鼻青臉腫,然后被孫大彪拽著頭發,讓他跪在地上。
砰!
重重的一個膝蓋,頂在了陳某志的面門。
鼻血、口血,流淌不止,連牙齒都掉了兩顆。
孫大彪的膝蓋也破了,但他不顧自己的疼痛,持續輸出。
陳某志跪在原地,一臉的凄慘之相。
此時的胡松,臉色陰沉極了,他把玩著匕首,冷冷的看著擂臺上的兩人。
“大彪啊,差不多了,留口氣。”
過了兩分鐘,胡松開口了。
孫大彪停了手,也沒體力了,他氣喘吁吁的說:“大哥,要不是給你面子,今天我高低打斷他四肢。”
陳某志雖然很慘,但還沒昏迷,他瞇著眼,呼吸急促。
“陳某志,滾過來。”
胡松用匕首指了過去。
這情況,陳某志哪敢動彈一下?
過去就得被大哥捅。
“胡老哥,現在彪哥贏了,讓陳某志道歉,這事就結束,你覺得呢?”張杭在旁邊開了口。
這一刻,張杭也有點緊張,生怕胡松沖動之下出手。
萬一給陳某志搞死了,在場的人都有連帶責任。
“聽見了嗎?陳某志!”
胡松扔掉了匕首,起身上了擂臺,砰砰踹了他幾腳。
“對......呼呼......對不起。”
陳某志說話漏風,道歉后,便轉回頭,一副不行了的樣子。
“給他拖下去。”胡松嫌棄的揮了揮手。
陳某志此時盯著孫大彪,眼神有恨意。
孫大彪還在氣頭上,哪會慣著他,他指了指陳某志,冷冷的說道:“瞅你爹呢?小崽子,你記住了,以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彪,好了好了,別生氣,不至于。”胡松勸了句。
“真的,要不是看你面子,我肯定挑了他的筋!”孫大彪一臉的兇狠之色。
兩個手下,用衣服扯下來的布,將孫大彪手臂的傷口圍繞。
這件事,就此作罷。
“大彪,張老板,你們有事沒事,常來玩。”
胡松熱情的將他們送到門口,又是滿臉笑容。
“一定,以后有什么好酒,我再給胡老哥送來。”張杭笑著回答。
他很清楚,孫大彪和對方的獄友情義,狗屁不是。
利益才是真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給胡松送點東西,才能真正的換來環境的和平。
不然有人三五天就來鬧事,太麻煩。
送幾萬塊的禮,對張杭來說不算什么。
這次和陳某志硬剛,他只是想要給同學劉麗和自己公司的員工出氣。
“大彪,你們放心開公司,雖然這邊挺亂的,但以后有什么事,報我名,有事找我,在這邊哥哥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胡松聽到張杭的態度,才說了這句話。
“那就太謝謝大哥了。”孫大彪抱了抱拳。
“去吧,今天是陳某志不對,這孫子,還敢動刀,真得好好教訓,大彪你放心,以后你絕對見不到這孫子了。”胡松拍了拍孫大彪的后背。
這一刻,張杭的心臟跳動了下。
難道胡松要清理門戶?
真的就這么狠嗎?
孫大彪揮揮手,他們帶著數十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出去后,孫大彪才說:“估計陳某志那小子,要被安排到其他地方,他們搞那種生意的,經常去外地。”
“原來是這樣。”張杭神色恍然:“彪哥,辛苦你了。”
“沒啥,以后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孫大彪苦笑道:“那瘋子的手下,也全都是瘋子。”
“呵呵,他們蹦跶不了多久,真以為靠那點人脈關系,就能站住腳?”
張杭冷笑道:“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罷了,遲早有人收拾他們!”
孫大彪深以為然:“是啊,那口飯,吃不長遠。”
......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胡松和幾個手下,臉色微微陰沉。
“廢物一個!”
看到不遠處被抬走的陳某志,胡松的臉色都有了一絲猙獰:
“讓陳某志去緬北,別在我這里礙眼。”
回到公司,看到前臺的酒水。
價值五萬塊左右。
“嗯,還挺會來事的。”
胡松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他和幾個手下囑咐:“以后杭柔傳媒的事就算了。”
“大哥,要是和他們繼續鬧,每年能拿到至少二十萬吧?”有手下提醒道。
胡松臉色一沉:“老子說算了就算了!孫大彪是我好弟弟,老子能找他麻煩?媽的,出門在外,最講究的就是義氣懂嗎?”
他心中卻琢磨著:
孫大彪也他媽是個虎逼,真給他惹急了,容易出事。
他表面笑嘻嘻,卻心思縝密,他剛才從孫大彪的眼神中,看到了那股兇狠和血腥,說實話,還是有點忌憚,畢竟現在生意挺大了,為了點保護費而承擔風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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