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順著陳安晏看去的方向,卻是又出現了一隊人馬。
而在見到這隊人馬之后,那柳如風的手下卻是沒有再繼續朝著他們逼近,而是都停了下來。
就連柳如風也是面色鐵青,沒有再繼續指揮手下。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猜測,這柳如風之所以會這么做,必然是要為秦王爺出氣。
不過,在見到另外那隊人馬的時候,他們也立刻明白柳如風為何不再繼續動手了。
原來,這隊人馬并非旁人,而是去云南商議幫著越國抵御海寇的兩廣總督曲廷遷。
這柳如風的膽子再大,也不敢跟曲廷遷作對。
而且,就算是李元凡,也要給曲廷遷幾分面子。
而在見到曲廷遷之后,茅懷宇倒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只見他連忙上前,將這里的情形告訴了這位兩江總督。
而曲廷遷對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顯然有些不滿。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發作,而是來到了陳安晏和李琳的馬車前見了禮。
盡管他是朝廷鎮守一方的總督,但陳安晏畢竟是欽差大臣,而李琳又是皇親,于禮他倒是的確應該先行禮。
見到曲廷遷如此,陳安晏他們倒是也不便托大,也立刻回了禮。
這曲廷遷倒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笑著說道:“本官這次去云南商議抵御海寇之事,知道朝廷派了郡主和陳大人為欽差來廣西,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趕回來跟郡主和陳大人見一見,所以商討結束之后本官便日夜兼程,想不到還是險些錯過了!”
見到這曲廷遷這般客氣,陳安晏倒也不便一直端著架子。
稍稍客套了幾句之后,陳安晏便笑著說道:“督憲大人不會是跟柳總兵一樣,是要阻止郡主和下官離開的吧?”
曲廷遷卻是立刻笑著說道:“柳總兵一介武夫不懂禮數,還請郡主和陳大人勿怪!”
這曲廷遷稍稍頓了頓之后,卻是又接著說道:“郡主和陳大人要走,本官自然不會阻攔,只是本官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兩位難得來一次廣西,本官卻是沒能盡一盡地主之誼!”
陳安晏當然知道這曲廷遷故意這么說,無非也是想讓自己跟李琳能多留一日。
不過,他卻還是擺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情說道:“督憲大人客氣了,郡主和下官確有要事,只能先行一步,山高水長,日后總是還有機會向督憲大人指點的!”
聽到都這么說了,曲廷遷也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郡主、陳大人一帆風順!”
見到這曲廷遷竟然這般干脆,陳安晏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柳如風。
順著陳安晏的視線,曲廷遷自然也看到了那柳如風。
這時候的他卻是臉色一沉,立刻朝著身后的一個手下說道:“還不讓柳總兵讓開?”
那個手下不敢耽擱,領命之后立刻跑了過去。
陳安晏見狀,卻是笑著說道:“多謝督憲大人!”
說完之后,他便吩咐馬飛起程回京。
這時候,那柳如風也已經帶著手下人馬給陳安晏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曲廷遷在一旁看著這一行人,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有個人來到了曲廷遷的近前。
曲廷遷看了看此人,正是秦王府的人,便朝著此人點了點頭。
隨后,此人便上前跟曲廷遷耳語了一番。
說完之后,此人便又離開了,曲廷遷這時候卻是又皺起了眉。
而這時候,陳安晏他們倒是已經穿過了柳如風他們的“包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安晏他們就這么離開廣西的時候,卻是見到他們竟然都停了下來。
很快便有人來告訴曲廷遷,說是陳安晏突然犯病,口吐鮮血之后,便昏死了過去。
曲廷遷聽了大驚,連忙趕了過去。
同時,他還讓手下進城去請城里的名醫。
來到陳安晏的馬車前才發現,薛啟堂已經在替陳安晏把脈。
他剛要說話,卻是被一旁的馬飛阻止了。
隨后他才得知給陳安晏把脈的,乃是太醫院的太醫。
得知有太醫隨行,曲廷遷倒是松了口氣。
而這時候,他也見到在馬車上的確有一灘血跡。
而且,這灘血跡驚人已經凝固了。
正常來說,鮮血在這個天氣至少得一盞茶左右才會凝固,可曲廷遷趕過來連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不過,這倒是也印證了陳安晏的體寒之癥。
這時候,薛啟堂也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起來,他已經把完脈了。
一旁的李琳連忙問起了陳安晏的情況。
曲廷遷這時候才發現,李琳竟然也在這里。
薛啟堂看了看眾人,緩緩說道:“那日陳大人跟柳總兵交手,傷了些元氣,后來又飲酒過甚,傷了肝腹!”
薛啟堂說到此處,卻是微微一嘆,隨后又接著說道:“陳大人本就有寒疾,原本適量喝一點烈酒倒是能緩解他的病癥,但是陳大人那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
聽到薛啟堂所言后,曲廷遷卻是皺著眉說道:“既然陳大人有恙,不如先回城里,不管是吃住還是抓藥,總歸還是在城里更方便一些。”
茅懷宇也在一旁附和。
不過,薛啟堂卻是告訴他們,以陳安晏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宜再進城。
按照薛啟堂的說法,從這里進城到客棧差不多有十里,雖然馬車上有墊著軟墊,但對于陳安晏來說,還是太過顛簸。
而如今的陳安晏卻是禁不起這么顛簸了。
隨后,那曲廷遷卻是想到了一個地方,就在這里不遠處,便是桂林府的驛站。
按照曲廷遷的說法,從這里過去也就三里左右。
薛啟堂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顯然,陳安晏現在這樣的情況,總不能直接在這里安營扎寨。
而曲廷遷擔心馬車還是太過顛簸,他將自己的轎子讓給了陳安晏,特意吩咐幾個轎夫一定要抬穩。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驛站。
桂林府乃是廣西省城,所以這里的驛站倒是要比尋常的驛站寬敞、氣派一些。
而這里倒是也有一些途經此地的官員。
不過,在將陳安晏送到這里之后,曲廷遷也早就吩咐下去,讓這里官員的住處都集中了起來,專門為陳安晏他們劃了一塊地方。
曲廷遷還特別交代這里的驛丞,無事不得打擾,必須好生招待!
對于這里的驛丞來說,他可是難得見到這位總督大人。
既然曲廷遷都吩咐了,這驛丞自然立刻應下。
在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曲廷遷又去看了看陳安晏。
按照薛啟堂的說法,陳安晏隨時都可能會醒過來,而在這之前,他還是需要足夠的休息。
隨后,薛啟堂又寫了個藥方,讓馬飛派人去城里抓藥。
曲廷遷他們在這里坐了一會之后,便也都起身離開了。
畢竟,就算繼續留在這里也無濟于事。
而曲廷遷才跟云南的官員商議了對付海寇之策,他還要回去著手準備。
不過,這曲廷遷在離開之前,還特意留了個手下在這里,吩咐他一旦這里有什么事,就進城稟報。
曲廷遷之所以沒有交代驛丞,而是留了一個手下,其實是擔心若是在晚上的時候,那驛丞想要進城的話,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而那城門口的官兵,想來都是認得自己手下的。
很快,曲廷遷他們便都離開了。
至于柳如風,他在陳安晏吐血之后,也早就帶著人離開了這里。
在到了驛站之后,馬飛和向士恩也立刻安排那些侍衛和禁軍戒備。
至于陳安晏的住處,薛啟堂卻是特別交代,除了李琳之外,任何人想要進來都必須經過自己的同意。
按照薛啟堂的說法,在陳安晏醒來之前,盡量不要去打擾。
馬飛他們自然沒有意見。
對于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陳安晏的身體。
如此一直到了戌時左右,陳安晏終于醒了。
為了讓其他人安心,薛啟堂倒是讓馬飛和向士恩去見了陳安晏一面。
不過,他們也很快就被薛啟堂“趕”了出來,說是要替陳安晏施針。
他們并沒有刻意封鎖陳安晏醒來的消息。
所以,曲廷遷留在這里的那個手下也立刻得知了這個消息。
而此人也立刻進城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曲廷遷。
今日是李元凡壽宴的第三日,原本經過陳安晏這么一鬧,李元凡也想著草草結束便是。
不過,今日曲廷遷回來了,李元凡自然不能怠慢。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曲廷遷的這個手下也終于趕到了王府,將陳安晏醒來的消息告訴了曲廷遷和李元凡等人。
這時候晚宴倒是看著就要結束了,于是曲廷遷便提出要去看看陳安晏。
茅懷宇自然也一同前往。
不過,還有一些官員卻看起來有些猶豫。
畢竟,昨日李元凡跟陳安晏可是鬧得很不愉快。
曲廷遷和茅懷宇兩人位高權重,自然不必太在意,但其他官員多少還是擔心李元凡為此不快。
至于柳如風,他自然更加不愿前去了。
他本身就不喜歡陳安晏,那天他在比武跟比酒兩處都輸給了陳安晏,導致最后將追風也拱手讓人了。
而且,他也從曲廷遷那里聽說了陳安晏昏迷的原因。
柳如風擔心若是自己前去的話,那里的侍衛未必會放過自己。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李元凡竟然也提出要跟曲廷遷他們一同去驛站。
既然李元凡都要去了,那這里的其他官員自然也都想著一同前去。
不過,曲廷遷見了卻是放下話來,說是陳安晏需要休息,若是太多人去的話,反而會打擾,所以還是王爺、自己以及茅懷宇三人前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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