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時之間陳安晏也不知道該買什么好,所以他也只能帶著馬飛他們在街上閑逛。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一個鋪子門口。
陳安晏看了看著鋪子的招牌,嘴角也泛起了一絲笑意。
在幾個月之前,這里掛著的,正是麗豐祥的招牌。
可是那齊順為了討好許家,險些害了陳安辰的性命。
雖說最終陳安辰的性命被救了回來,但施鏢頭為此卻是丟了性命。
盡管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給陳安辰下的蠱毒,施鏢頭也只查到這蠱毒極有可能來自西夏皇宮,甚至就是施鏢頭在西夏皇宮里所見到的那個蒙面人。
可是對于陳安晏來說,這件事自然要繼續追查,但這齊順和他的麗豐祥,自己也不會放過。
因此,在自己的一番手段之下,這齊順最終只能變賣了自己所有的田產,不過,縱是如此,這間麗豐祥也沒有保住。
而那齊順在一無所有之后,只能流落街頭。
齊桂在得知此事后,又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離開京城。
不過,陳安晏怎么自然不會就這么放過他。
在齊順離開京城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伙地痞流氓。
按照他們的說法,在齊順從京城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盯上他了。
起初,這齊順還想利用齊桂的名號將這些地痞流氓嚇退,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怕,反而是在笑話他,說是如今他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那位堂堂齊國公那里還會管他!
隨后,這些地痞流氓便將齊桂給他的銀子全都搶走了。
沒了銀子對于齊順來說自然是寸步難行。
原本他是準備去別的地方,用齊桂給的銀子再做些小買賣。
而按照齊桂的吩咐,他他齊順前往河南。
這河南雖不及京城繁華,但在數朝之前也曾是國都。
因此,在整個大梁這么多行省之中,河南也算不錯了。
而且,河南離京城也不算遠,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能照應一二。
其實,齊桂總共給了齊順也就百八十兩銀子而已。
盡管過去齊順每年給他大筆的孝敬,可是按照齊桂的話說,這次若不是他們,恐怕齊順都已經被關在大牢里了。
所以,盡管只拿到了這么一點銀子,齊順也不敢抱怨。
畢竟,此刻的他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其實這也難怪,畢竟,對于齊桂來說,這齊順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
而他愿意給銀子,也是為了告訴其他人,自己可不是過河拆橋之人而已。
若是上好的馬車,恐怕都要超過百兩。
更何況是在京城這樣的地方。
所以,盡管從京城到河南有上千里,但齊順在拿到銀子后,并沒有打算在京城買馬車。
按照他的想法,等出了京城,到了河北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他沒想到,才出了城門不遠,就遇到了這幾個地痞流氓。
對于齊順來說,這下是去不了河南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又回到了京城,再次找上了齊國公。
當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齊桂后,齊桂也有些詫異。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吝嗇,又給了齊順百八十兩。
齊順這次學乖了,并沒有并沒有急著出城,而是在打聽到了一個商隊就要離開了京城了,齊順打算跟著他們一起走。
這個商隊是安徽的。
平日里,他們會將安徽的貨物送到京城來販賣,回去的時候,也回帶一些安徽沒有的貨物。
這安徽的文房四寶在整個大梁都頗為出名,所以這個商隊倒是也賺了不少銀子。
齊順打聽到這個商隊已經采辦好了貨物,準備離開的時候,他也立刻跟了上去。
起初,商隊的人倒是沒有發現什么。
可是在出城之后,卻是發現了齊順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們。
前去詢問,這齊順擔心自己說了實情,這商隊會向自己索要銀子。
因此,他只是說自己是行路之人。
這商隊的人也看出了齊順必然是在隱瞞,不過,他們倒是也不太擔心,畢竟,在商隊里可是有著不少護衛,只要這齊順敢亂來,他們有信心能讓這齊順有來無回。
于是,他們便再次出發朝著安徽趕去。
對于齊順來說,值得慶幸的是,雖不完全同路,但有八成的路能同行,所以自己這次應該不會有事了。
因為這個商隊是回安徽,正常的路線是途徑河北、山東以及江蘇,再到安徽。
而齊順則可以在到了山東之后,直接改道河南。
其實,齊順之所以想去河南,還有一個愿意,那就是他知道齊桂之前的一個手下,如今是河南陳州知府。
之前齊順還在國公府當管家的時候,此人還曾數次登門,還給了賞錢,所以齊順對其印象頗深。
如今自己落魄了,齊順想著若是去了陳州,說不定這位知府大人能念舊情,庇護自己一二。
可是,就在他們出了京城,走了差不多十幾里的時候,還是出了意外。
就在齊順以為這次不會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時,那些地痞流氓卻是又出現了。
齊順見了,本能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起初,那個商隊還以為這些地痞流氓是沖著他們來的,他們甚至懷疑,這齊順是他們的眼線,他之所以從出城就跟著他們,就是為了盯著他們的行蹤。
因此,這時候商隊里的護衛都抄起了家伙,朝著那些地痞流氓迎了上去,同時,也有幾個人朝著齊順走來。
在他們看來,這些地痞流氓應該不足為慮,畢竟,這些人看起來似乎連像樣的兵刃都沒有。
而他們這邊的這些護衛,盡管說不上是什么高手,但個個手持兵刃,他們也曾嚇退過小股的賊匪。
所以,他們在見到這些地痞流氓的時候并不擔心。
不過,那些地痞流氓卻是告訴商隊,說是他們的目標并不是他們商隊,而是在他們商隊后面的齊順。
這倒是讓這個商隊有些意外。
這時候他們也終于明白這齊順為什么要跟著他們一起走了,顯然,這齊順是想要利用他們躲過這些地痞流氓。
其實,在這商隊之中也有人想過要不要替這齊順求情,讓那些地痞流氓放他一馬。
可是,一想到這齊順竟然利用他們做擋箭牌,畢竟,若是對方行事沖動,說不定這個時候雙方已經交手了。
而且,對于他們來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盡管論武力,這些地痞流氓未必是商隊的對手,可是一旦他們逃走,在暗中對他們下黑手的話,那他們就防不勝防了。
因此,在想了想之后,他們也決定不去多管閑事。
于是,這些商隊的護衛便讓開了一些。
而那些地痞流氓見狀,立刻上前圍住了齊順,再次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銀子之后,揚長而去。
而與此同時,其中一個地痞流氓還不斷催促商隊盡快趕路。
再次被搶的齊順在這些地痞流氓離開之后,終于忍不住大罵起來。
可是,這時候他罵的再兇也都無濟于事。
在休息了片刻之后,齊順只能再次回到了京城,想要去找齊桂求些銀子。
可是,這一次他卻連國公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得去。
就在這齊順再次來到國公府門口,想要求見齊桂的時候,門口的下人倒是跟之前一樣,立刻進去通報。
不過,這次卻是很快就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國公府管家。
此人原名秦運,過去在齊順還是國公府管家的時候,這秦運便是他的手下。
而在齊順離開了國公府之后,這秦運便成了國公府的管家。
跟齊順一樣,在國公府時間長了,齊桂便賜了他齊姓。
因此,如今已經改叫齊運。
這齊運帶著幾個手下出來之后,倒是跟這齊順十分客氣,兩人還客套了幾句。
齊順因為急著要銀子,所以急著想要進國公府。
可是那齊運見了,卻是將他攔了下來,說是今日府上有貴客,他們還是走側門的好!
雖說心中有些不滿,但齊順也知道如今自己已經是這般田地了。
對他來說,只要能拿到銀子,走正門和走側門也沒什么區別。
不過,讓齊順覺得意外的是,這齊運也跟著他一起。
一般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能走正門便走正門,這側門多少有些晦氣。
所以,見到這齊運竟然愿意陪著自己走側門,齊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激。
眼看他們幾人就要走到側門了,齊順也笑著說道:“今日倒是勞煩齊管家陪我走一趟側門了!”
而齊運聽了,卻只是冷笑了兩聲,并沒有說話。
這倒是讓齊順有些奇怪。
就在他剛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聽到齊運突然拍了拍手。
這時候,齊運的手下卻是立刻上前將齊順抓住了!
齊順見狀一驚,連忙問道:“齊……齊管家,你這是要做什么?”
齊運見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俗話說,一二不過三,齊老爺,你當公爺是開善堂的?兩次都給了你百八十兩,你每次都是沒多久就花完了,然后又來向公爺索銀子,就算公爺愿意給,我們都看不下去!”
說完之后,這齊運便朝著那幾個手下說道:“你們就給這位齊老爺舒舒筋骨吧!”
隨后,他也不等齊順解釋便揚長而去。
在被毒打了一頓之后,齊順也不敢再去找齊桂了。
因為他不知道這究竟是齊桂的意思,還是齊運的意思。
而且,自從李彧從江南回到京城之后,這齊桂便很少出國公府。
特別是在單修被流放云南之后,在他的要求下,齊舒予也很少離開國公府。
所以,自己想要再見齊桂一面,也只能從正門求見。
只是剛才齊運的那幾個手下已經放下話來,說是再見到齊順前來,就不會像今日這般客氣了。
無奈之下,身無分文的齊順只能在京城流浪。
據說,如今的齊順已經成了一個乞丐。
只不過,他擔心被旁人認出來,所以他從來沒有在城里乞討過。
按照陳安晏得到的消息,如今這齊順要么已經死了,要么恐怕已經到了其他地方行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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