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只留下了四五個侍衛保護陳安晏和李琳。
其他侍衛則是去清別的住客了。
這時候,那掌柜終于有些慌了。
盡管不知道陳安晏他們的身份,但他看得出來,陳安晏說的出做的到。
因此,他也顧不上危險,連忙上前央求,想讓陳安晏放過他。
這時候,陳安晏卻只是淡淡說道:“你想保住這間客棧,很簡單,三萬兩銀子!”
陳安晏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了看。
隨后又接著說道:“我估摸著最多也就只用半炷香的時間,就能把這里的住客全都轟出去!”
這時候,這掌柜只能哭喪著臉說道:“公子,我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銀子……”
陳安晏聽了攤了攤手,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這掌柜見狀,立刻上前小聲說道:“公子,能否容在下想想辦法,三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陳安晏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也罷,那你告訴我,你要多少時日能湊齊三萬兩銀子?”
這掌柜皺著眉沉吟了片刻之后,有些為難的說道:“在下估計,三萬兩銀子怎么也得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陳安晏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個月?我只給你三日!”
聽到陳安晏說只有三日,那掌柜卻是又急了。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陳安晏卻是又接著說道:“而且,你現在就立下字據,簽字畫押!”
這掌柜聽了,一臉難色。
這時候,已經有兩個侍衛回來了。
安排去遣散那些住客的侍衛根據客房的位置分成了幾撥,他們去的應該是最近的幾個小院。
看到他們的神情,那掌柜也猜得到,那些尋常的住客根本不敢不走。
因此,這時候他也只能哭喪著臉,對著陳安晏說道:“行,就三日,就三日,公子,還是讓他們先停下來吧!”
陳安晏這時候才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淡淡說道:“我剛說了你忘了?”
那掌柜這時候見到又有兩個侍衛回來了,立刻說道:“沒忘沒忘,字據,在下立刻立下字據!”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讓伙計去取紙筆來。
這時候,陳安晏才朝著旁邊的馬飛點了點頭。
馬飛會意,吩咐手下去將其他侍衛叫回來。
不一會兒,那伙計倒是帶著紙筆先回來了。
只見那掌柜刷刷點點,很快就將字據寫好,按了手印之后,交給了陳安晏。
陳安晏看了看,不由冷笑起來。
這字據上寫著,昨夜失火,客棧和貨物均有損失,三日之內賠償白銀三萬兩!
可是,這上面并沒有寫是讓客棧賠償還是讓陳安晏賠償。
陳安晏看著那掌柜,冷聲說道:“看來花掌柜還是不想出這銀子!”
陳安晏見到這上面的落款是花康樂,想來應該是這掌柜的名字。
而這位花掌柜這時候還想裝糊涂,推脫說不知道陳安晏指的是什么意思。
陳安晏見他如此,小聲吩咐了馬飛兩句。
馬飛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那花掌柜不知道陳安晏讓馬飛去做什么,還以為陳安晏還是要燒了客棧。
就在他剛要繼續求陳安晏的時候,卻見到馬飛搬著那塊西湖客棧的招牌來到了這里。
昨日陳安晏將這塊招牌拆下之后,后來那些伙計又裝了上去。
畢竟,他們這么大一個客棧,若是連招牌都沒有的話,必定會給人笑話。
那花掌柜也有些不明白,陳安晏這時候又將這招牌拿來做什么。
隨后,在這花掌柜他們一眾的注視下,又有一個侍衛拿來了一個桶。
來到近前后,這個侍衛將桶里的東西倒在了這塊招牌上。
這時候,眾人都聞出來了,這里面是煤油!
那個侍衛這時候“嘿嘿”一笑,說道:“這些煤油都是在不遠處的墻根那里找到的!”
顯然,這是昨日那些放火之人留下的!
花掌柜他們也意識到陳安晏想要做什么了,可是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只見那個侍衛將煤油倒在招牌上面之后,又將一個火折子扔在了上面。
頓時,這塊招牌便被火焰吞噬了!
花掌柜顯然沒想到陳安晏會真的燒了他們的招牌,帶著無比的怨恨說道:“你……你為何要這么做?”
陳安晏揚了揚剛才花掌柜立下的那張字據,說道:“別給我耍什么小聰明!”
只見他說完之后,便將這張字據扔到了火堆里。
隨后,陳安晏看了看那花掌柜,又接著說道:“你若是再敢如此,我下一步就要燒你的客棧了!”
這時候,那花掌柜也不得不重新立了一份字據,交給了陳安晏。
看過無誤之后,陳安晏才將字據收了起來。
隨后,留下一句“三日后來取銀子”,陳安晏便帶著李琳和那些侍衛們離開了。
見到陳安晏他們真的離開后,那花掌柜立刻吩咐其中的幾個大漢,除了去通知他們的主子之外,還安排他們遠遠的跟著陳安晏,看他們在哪里落腳。
只不過他卻是忘了,陳安晏他們有這樣的身手,憑這些大漢,根本不可能跟住!
所以,還沒等陳安晏他們走到鬧事,這兩個跟著他們的大漢就已經被綁著丟到了一旁。
快到鬧市的時候,陳安晏和李琳以及馬飛等數人便跟其他人分開了。
畢竟他們還有差不多十車東西,帶著一起走終究還是不太方便。
所幸的是,昨日那些人放火的時候,拉車的馬都在馬棚里,所以對于他們來說影響不大。
在吃過早點之后,陳安晏帶著李琳他們直接去了衙門。
何文軒倒像是料到陳安晏會來一般。
只不過,他在見到陳安晏之后,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然并沒有說話,但陳安晏卻是猜出了何文軒的意思。
果然,在花廳里何文軒告訴陳安晏,昨日那朱福同的確來了大牢,可惜的是,他只來了一個人,而不是跟前天一樣的三個人。
朱福同來了之后,倒是也問起了戚從瑞。
被那獄卒搪塞過去之后,他倒是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朝著薛正航的牢房走去,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想要再去毆打薛正航。
好在這次衙門早就有了安排,就在那朱福同準備對薛正航動手的時候,何文軒“正好”出現了。
在獄卒的“掩護”下,朱福同被送了出去。
其實,這個結果完全在陳安晏的預料之內,因為陳安晏也安排了一個侍衛在暗中監視朱福同。
只不過,因為換人的關系,那個侍衛還沒有回來。
隨后,陳安晏卻是問起了昨日之事。
可是,陳安晏才剛剛說到他們去綢緞莊的時候遇到的“怪事”,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鼓喊冤。
眼看何文軒有公務,陳安晏倒也知道輕重,便讓何文軒先去處理公務。
他們在花廳待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何文軒終于回來了。
只不過,他看向陳安晏的神情卻是有些怪異。
隨后,他將那狀紙拿給了陳安晏。
陳安晏接過一看,卻是失笑起來。
原來,前來告狀的,正是那西湖客棧的花掌柜。
他來這里,就是想要告陳安晏縱火行兇、敲詐勒索!
陳安晏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這時候,那花掌柜還在外面,何文軒進來是為了問問情況。
隨后,陳安晏跟那兩個守在客棧的侍衛將昨日發生之事都說了一遍。
何文軒聽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陳安晏也覺得好像有些奇怪,于是問及了其中的緣由。
何文軒想了想,倒是沒有立刻回答陳安晏,而是喚來了一個手下,去通知花掌柜三日之后再來,說是抓陳安晏需要時間。
而他真正的原因是,陳安晏既然已經給了他三日時間,那不如等三日之后再說。
隨后,他才將陳安晏會有這般遭遇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在數十年前,先皇還小。
那個時候,先皇是第四子,按照長幼之序,皇長子被立為太子。
至于其他的皇子,其實也并非是一條心,有的擁護太子,有的不問政事,也有的另有心思。
而這些皇子起初在小的時候,都是由同一位大學士授課,就如同現在的宇文德榮給李彧和李承授課一樣。
不過,等皇長子被立為太子之后,當時的皇帝請了內閣首輔,專門為太子授課,至于其他的皇子,只是隨便找了幾個大學士。
這些大學士對于這些皇子其實并不上心。
因為他們知道,未來這些皇子根本就沒有掌權的可能,他們最多也就是在宗人府掛職而已。
所以,就算他們再盡心盡力,做的也都是無用功。
而且,若是他們太過賣力的話,說定還會被人誣陷,說是有意派培養皇子跟太子對抗。
日后等太子登基之后,必然沒有好下場。
所以,這些大學生在給那些皇子授課的時候,并沒有上心。
那太子跟其中的幾個皇子關系很好,在得知那些大學士并不盡心后,卻是直接讓他們跟自己一起上課。
至于包括先皇在內的其他皇子,則是繼續由那些不負責任的大學士教學。
先皇在那個時候雖說十分低調,但卻非常好學、
除了四書五經之外,也會問一些實政。
起初,那些大學士都十分敷衍。
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其中一位名為侯勛杰的大學士見他如此好學,倒也時不時的“指點”一番。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后來那位太子并沒有當上大梁的皇帝,而是先皇李伯宗登上了大位。
而侯勛杰因為教導過先皇,被封為太傅。
在其告老之時,又被封了侯爵,而這位侯爺的祖籍,正是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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