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姒,這女主播長得像你。”有同學笑著說。

“確實挺像的。”

沈今姒淡淡笑,“人有相似,不足為奇。”

“這人是我們學校的?我怎么沒聽過有這么一號人物?”

見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頭,班長忙開聲把話題繞回來。

“行了,上邊宋總正在講話呢!”

討論的聲音即停。

沈今姒的腦海里卻沒有停下翻涌,季歲初在酒吧當服務生,轉眼又成了B大校慶的主持人……

“嘀滴……”包里的手機來信息的聲音,她掏來一看,是好友郁又蕊的短信。

“這季歲初陰魂不散啊,你在哪兒,她必然會出現在你的跟前,這是打算跟你打擂臺了?”

她低頭回復:“應該是碰巧,不過我倒好奇,她怎么變得為B大校慶的主持人。”

郁又蕊的信息,一條條地蹦出來。

“看著是傍上金主了,才能從酒吧侍應生,翻身成為主持人了,而且,你看她一直盯著宋硯塵,那眼神簡直要粘在宋硯塵的身上了。”

“幸好,宋硯塵沒看她一眼,要是他看了,那以后,他那雙眼睛都不能要了。”

沈今姒沒有回消息,因為她被班長叫出人群中。

沈今姒彎著腰,跟著班長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一位先生說找她,看到來人,沈今姒吃了一驚。

“張助理,師父也來了?”

只有師父來了,張助理才會出現在這兒。

“對,沈小姐跟我去見先生。”

沈今姒的師父,是建筑界泰山級別的大師,祖白。

沈今姒開心地跟著張助理往禮堂的嘉賓室走,一進嘉賓室,就看到了身穿暗金色唐裝的老者,花白胡子長垂,兩頰削瘦但兩眼有神,在跟人交談。

建筑界泰山級別的大師,祖白,沈今姒是祖白的嫡傳弟子,也是他收的唯一一個女徒弟。

“沈小姐,你這邊坐,先生一會就好。”張助理引她走另一旁的沙發區。

沈今姒動作輕盈,盡量不發出聲響干擾交談。

坐下后,她看向師父,一年沒見,氣色紅潤,看起來身體還不錯。

今年,因為離婚的事,她錯過了去看師父的時間,往常是一年見兩次,今年,都七月底了,也沒去看他老人。

B大校慶,她還真沒想到師父會參加,這倒是省了見師父的一次長途路程。

這邊的人談完事后,祖白冷聲冷氣地喊一聲。

“還不過來這邊坐著。”

沈今姒笑著飛奔過去,甜甜地喊了聲。

“師父。”

祖白佯裝板起臉,“你還知道叫我師父?”

沈今姒笑嘻嘻的湊到他跟前,拿起茶壺討好地為他倒茶。

“師父說哪我的話,我忘記誰也不會忘記師父您的。”

“您喝茶。”

“哼……就你會說糖衣炮彈的好聽話,我才不上你的當。”話落,也捏起茶杯,喝茶。

上不上當,沈今姒不知道,但她知道師父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立即故作傷心,沉默,果然,祖白就不忍心了,轉了口風。

“看在你這段時間忙的份上,沒丟你為師的臉,就不跟你計較,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沈今姒立即笑顏逐開,“師父最好。”

師徒倆接下來談的話題,都是關于她離婚的事,還有美術館設計的事。

“今今啊,你離婚了,精氣神比以前好了。”

“現在我的心思都放在事業上,有奔頭了。”

祖白突然又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選男人的眼光,要是有你的事業上能力一半,也不至于被騙,以后,選男人的事,讓為師來,你可別再昏頭了,好好干事業,干出一番成就來。”

祖白苦口婆心地叮囑,生怕沈今姒又一個昏頭,找了個歪瓜裂棗。

話落,門板上傳來敲門聲,助理去開門,門口站著拄著拐杖的宋家老爺子,門一開,他一邊邁步,一邊高喊。

“祖白老頭……”

沈今姒聽到聲音,吃尺地轉過頭,看到宋家老爺子,意外他跟師父認識,關系還不錯。

畢竟能這樣稱呼的,關系可見不同尋常。

“宋老頭……”祖白也回了一聲,但還是站起身來。

宋家老爺子笑瞇瞇地走過來,“沈丫頭也在這兒啊,那真是巧了。”

看到宋家老爺子,沈今姒就想到,上次老爺子為歲歲撐腰的事,她也是在那次見過了他,就再也沒見過人了。

“宋老先生。”她喊。

宋老爺子看到沈今姒,心里還是有顧慮,她還在生瞞著承寧身世的事,難保不連坐他。

祖白發現兩人不自然的表情了,“宋老頭子,該不會你們宋家欺負我家丫頭了?”

宋老爺子梗起頭,“我是那種人嗎?”

“可你的表情明明有事。”祖白不放心,畢竟今姒現在在宋氏工作,又長得好看,難保宋家人對他徒兒生出什么意圖來。

“師父,上次宋老爺子幫了歲歲,我忘了感謝宋老爺子了。”

祖白半信半疑地看著兩人,但很也沒再說什么。

沈今姒覺得她在這兒,會打擾兩人談話,于是說:“師父,我就先出去,你跟宋老先生聊。”

“也行,一會吃飯你跟著我。”祖白點明。

沈今姒沒多想,點頭應聲好。

她離開了房間,恰好郁又蕊的電話打進來,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往禮堂外走。

“蕊蕊,我在禮堂里。”

“一會在吃飯的地方見面吧。”

這次邀來參加校慶的,中午必定是在一塊吃飯的,所以在吃飯地點碰面,最合適的。

沈今姒走出禮堂,就看到了禮堂外的花帶邊,站著季歲初和宋硯塵。

季歲初直勾勾地看著宋硯塵,不知在說什么,宋硯塵只是低頭聽著。

看到這一場面,她突然覺得眼睛很不舒服,忙移開視線,抬腳要往前邁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今姒。”她轉頭,看到是唐令君,吃驚。

“學長,你回來了?”

唐令君笑著走過來,“昨天回來的。”

這擺明是特意回來參加校慶的。

我們去那邊聊,唐令君指了指一旁的樹蔭下。

七月的深市,太陽大,整個操如火烤似的,幸好,上邊搭了遮陽的,否則,大多數人是頂不住暑氣天。

兩人走到樹蔭下,“你最近怎么樣?”唐令君問。

“挺好的。”

話落,唐令君的目光朝宋硯塵的方向掃過去,嘴上沒說穿,但眼神說明了,他不信。

“在宋硯塵跟前的那個女人,長得跟你有幾分相似。”

沈今姒笑得不太自然,“長得相像的人很多。”

“他倆看著挺熟的,你們沒事吧?”唐令君直白地關心著。

沈今姒不想說兩人的事,避重就輕,“沒什么事。”

唐令君半信半疑,若有所思看向宋硯塵,撞上他看過來的視線,隔著的遠距離,也不能減弱傳過的凌厲。

他可以跟別的女人騷聊,憑什么今姒不能跟其他男人說話。

突然,唐令君做出個讓人意外的舉動,伸手將沈今姒擁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