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應該是一對。”
葉盞卿轉過頭,秦捷嘴角一片笑意。
她尷尬又惱火,抱著衣物,開口道:“那看來我得跟秦總保持點距離來消除這種誤會了。”
秦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繼而臉色黑了下來。
“換個浴池。”
秦捷轉身。
葉盞卿含笑。
找到前臺,辟了間單人浴池,秦捷站在門外掏出一根煙,“你去洗,我看著。”
葉盞卿點點頭,“謝謝。”
進到浴池后,仔細檢查了里面并沒發現什么,葉盞卿才安心躺了進去。
浴池水霧裊裊,溫暖的水流包裹著身體,手腳的疲乏感被瞬間消去,葉盞卿將頭枕在石板上,一顆心放松。
石臺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葉盞卿懶洋洋的伸出手拿過手機,打開一看,秦捷的來信。
【舒服嗎?】
葉盞卿瞇了瞇眼,【還行,你準備洗了嗎?】
【我洗你會等我嗎?】那邊問。
葉盞卿努力將對話從親密的氛圍往客套上拉,【禮尚往來,你洗的時候我幫你看著外面。】
葉盞卿等了一會兒,沒收到秦捷的回復,掐掉手機繼續享受她的熱水。
房間靜謐無聲,葉盞卿枕在石階上閉目養神,隱約中聽到門外傳來一陣交談聲。
微微抬頭,側臉望去,細聽之下交談聲戛然而止。
手機震動一下,秦捷的信息發來,【餓了嗎?烤兔子吃嗎?】
葉盞卿想了想,給秦捷回了個好。
泡了一會兒,葉盞卿起身擦干身體穿戴好,推門除去時剛一接觸到門外的冷空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秦捷轉頭看向她,他很喜歡看她剛洗完澡之后濕漉漉的樣子。
晶瑩的皮膚泛著點點薄紅。
發絲是濕漉漉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
可她看上去卻完全不嬌弱。
反倒性感的要命。
喉結上下滑動,一雙眸子晦澀。
害怕葉盞卿排斥,看了兩眼,便強迫自己轉開視線,可又忍不住用余光去偷看她。
問道:“冷嗎?”
“不冷,再開個浴池吧。”葉盞卿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沒注意到他的神情。
秦捷拒絕:“我不用泡,回房間沖一下就行。”
葉盞卿點頭,“那走吧。”
“嗯。”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
葉盞卿將換下來的衣物洗完晾上陽臺,正午的暖陽從樹梢上傾瀉而來,白色亞麻窗簾隨著微風徐徐擺動。
眼角忽的一晃,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的出現在余光中。
下意識的看去,從對面陽臺上的鏡子里,竟然折射出秦捷的影子。
他側著身子,一手抓著衣角,從頭頂脫下。
健壯的手臂肌肉緊實有力,窄腰之下是松松垮垮的褲子。
臀部肌肉若隱若現。
還翹的很。
葉盞卿連忙轉過臉,一顆心猛地跳起。
看一眼是無意,一直盯著看可就是變態了。
平復了心情,強裝無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鏡子那邊的倩影消失,秦捷輕嘖一聲,轉身去到了浴室。
十分鐘后,葉盞卿的房門被敲響,打開門,秦捷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外。
“走吧,吃飯去。”
“嗯。”葉盞卿應了一聲,拿起外套,跟著他一道兒下了樓。
露天餐廳內,李天望帶著李笑笑早早的就在等了。
他們準備了好幾套炭烤工具,食材也是五花八門的,豐盛至極。
見到兩人前來,李天望帶著李笑笑大步上前,“秦總,葉小姐,快請,午宴已經準備好了,兔子也烤好了,現在溫度正好,再涼就不好吃了。”
李笑笑順勢說道:“兔子是我媽自己養的黑兔,吃的也都是自家種的糧食,肉質也好,兩位快嘗嘗。”
說著一道噴香四溢烤全兔就上了桌,表皮金黃酥香,肉質緊實不綿軟,沾上醬汁拌飯是一絕。
餐椅上的兩人無聲的用餐,沒什么過多的交流。
李天望順勢給李笑笑使了個眼色,李笑笑點頭,默默跟著李天望退出餐廳。
出了餐廳,李天望抓住李笑笑的手,急切的問道:“笑笑,叔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想好了嗎?”
李笑笑沒說話,李天望急迫道:“還沒想好啊,笑笑,那可是秦捷,要是攀上他就飛黃騰達了。”
李笑笑想到秦捷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壓著火道:“他又不是我想攀就能攀的,而且葉盞卿比我好看那么多,他能看上我?”
李天望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這倆人都不住一個房間,就連浴池都不進同樣的,擺明了沒關系,就算有關系有怎么樣,像秦捷這種男人,我不信就沒幾個紅顏知己的。”
“而且你要是想,叔叔也有門道……”
“什么門道?”李笑笑問。
李天望壓低聲音,“我有個朋友,是做藥的。”
李笑笑瞬間明白過來了,一張臉白了幾分,慌忙的看了眼四周,見沒人過來才又顫抖著對李天望道:“你要我給秦捷……我不敢啊。”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只要試一次,成了,那就飛黃騰達了。”李天望誘哄道:“就算不能進秦家的大門,拿一筆錢也是好的不是?你信我,他們有錢人都要臉,只要你們睡了,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李笑笑心跳加速。
李天望再次出聲道:“笑笑,你難道忘了你媽媽上個月追兔子摔進醫院沒錢治嗎?咱們李家沒有祖蔭,不像那些富貴人家,叔叔這點家業都是好不容易攢出來的,你爸走得早,你媽又多病,這些年來沒錢的苦,你難道還沒吃夠嗎?”
李笑笑神情松動。
是啊,在這個世上,沒錢才是最苦的。
沒錢,她沒有辦法在讀書時期擁有所有女孩子都有的小花傘。
沒錢,她不敢讓媽媽在寒暑假來接自己放學,怕同學們笑話媽媽的三輪。
沒錢,她害怕讓人知道經濟如此發達現在她家是何等的簡陋,何等的貧窮。
她買不起一手的筆記本電腦,打不起九價疫苗,出不起媽媽的手術費,買不了自己喜歡的裙子,甚至無力承擔房租水電。
沒錢,沒錢,都是因為沒錢。
李笑笑咬住牙,眼角滲出淚。
富貴險中求。
她已經出賣過一次靈魂了,再來一次,又能如何呢?
李笑笑緊緊抿住唇,看向李天望。
李天望問道:“怎么樣啊笑笑?”
李笑笑拉住他的手,顫抖道:“叔叔,你是我親叔叔,你不能害我,我是聽你的話才會做這件事的。”
李天望激動起來:“你答應了?”
李笑笑點頭。
李天望喜笑顏開,“你放心,你放心。”
李笑笑死死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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