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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圣龍帝雙眸出神，第一次有些猶豫的看向了莫南，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等莫南開口，他又陷入了沉思一般，喃喃的說道：
“當年，我也像你一樣迫切的要知道這個萬古以來最大的秘密，但知道之后，我一守就是數十萬年，沒有一天不擔心身后的諸天萬界會崩碎。你還想聽嗎？”
莫南也感受到了至圣龍帝說話當中的那種深深的壓力，仿佛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已經是飽經風霜。畢竟，至圣龍帝可是孤獨的一個在這里守著了幾十萬年了！
莫南也沒有多話，而是直接就坐到了至圣龍帝的面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專心致志，就跟一個學生乖乖的聽講的學生后輩一般。
這一刻，沒有莊重的場面，沒有任何的觀眾，只有一老一小，口口相傳。
在這片璀璨的星空之下，在這時空斷層當中，兩人仿佛是在交接歷史使命一般。
至圣龍帝沉沉的說道：“這一切，要追溯到這一方天地初開，開天辟地的時候！諸天萬界當中，流傳的開天辟地和你所要聽到的開天辟地并不一樣。這開天辟地，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唯一出現過的一次，就是在盤古族當中。這開天辟地出現，視為一切萬物的開始，是一個偉大的新的紀元！”
說到這里，至圣龍帝身上的龍鱗動了幾下，仿佛要說的話連他自己也被感染到了，他繼續說道：“荒古時代，盤古族開天辟地，擁有二十四道圣氣。這些圣氣變化天地萬物，受益著整個諸天萬界，每一個種族，每一個生靈。
光陰，血緣，靈氣，甚至是三千大道等等，全部都是二十四道圣氣所化，可以說，一旦擁有了這二十四道圣氣，就擁有了一切，你能夠想到的一切。”
莫南的眉頭皺了皺，他知道二十四道圣氣的強大，已經是不死不滅的高度，但如果盤古族能夠擁有，變比無法掌控吧。
至圣龍帝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道：“原本，這一方星空，從荒古到至今，一切都在蓬勃的發展著。萬界生靈也越來越適應了各種衍變出來的規則。但最后，真正掌控二十四道圣氣的盤古族，他們也終于在開天辟地之后，要變化成萬物，消失在世界之上……留下來的一個極大的問題，就是誰來掌管這些圣氣？”
至圣龍帝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開天辟地時候，人們崇尚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盤古族將禪讓大權，交給了第二個璀璨的人物。”
禪讓？
那就是說，盤古族的一切大權，都要交給另外一個有能力掌管的人物！這個人物不管是誰，只要對天地萬物有最大作用，就又這個人來接權掌管。
“想不到開天辟地時候，就有禪讓美德！當真讓我們佩服！但是，歷代以來，繼承者們，都是腥風血雨！禪讓能夠有好的結局嗎？”莫南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你也想到了？盤古族禪讓給第二個人，那是一條龍！是我們龍族的先祖！”至圣龍帝說道這里，將聲音一提，似乎也是有著一股難以說出的自傲：“那時候的龍族先祖，成為了掌管諸天萬界，掌管這一方星空的最合適人選。可惜……”
龍帝的聲音一變，忽然就散發出了一道殺意，這道殺意像是一片刀芒轟然而出，直接就壓向了整片星空，就連莫南也是全身噼啪作響，似乎是有萬道利刃刺入他的咽喉當中，莫南連忙就使出了六道輪回神力來抵擋。
龍帝的殺意一閃而沒，沉聲道：“但可惜，掌管二十四圣氣之一的萬古主宰。他不同意！他是盤古族之后，或者用我們的話來說，他就是盤古族留下來的太子，他要的是‘家天下’并非‘公天下’！
他說，既然整個萬靈都是需要有人來掌管，為什么是龍祖，而不能夠是他？整個諸天萬界，所有的生靈都是盤古族給予的生命，就應該由他來掌控！”
莫南聽到了這里，終于明白了這萬古以來，這可怕的仇怨是怎么回事了！
究竟，這天下，是要公天下？還是家天下？
甚至，他的腦海里忽然間就出現了萬古主宰那一頭紅色長發，站立在巍巍盤古大地之上，對著諸神咆哮。
“萬古主宰，殺了我們的龍族祖先？”莫南已經是猜想到了結局了。
至圣龍帝閉上了雙眸，似乎不愿意去說這個結果，道：“龍祖要掌管這方星空，使用的是六道輪回盤，也是六道圣氣！龍祖也知道，不管他如何盡力，在漫漫時光當中，他也必定會犯錯的。干脆，他就讓六道輪回來代替，一切萬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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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是一個非常美好的辦法！看起來是龍族治理，實際上是無為而治！只要萬靈自己能夠渴望變強，物競天擇，終究能夠脫穎而出。可惜，掌控萬靈命運的，是萬古主宰！”
莫南的眉頭又皺了皺，他突然發現，萬古主宰儼然是在一個處于無敵的位置之上，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動搖他。
“萬古主宰，他具備的力量是你能夠想到的，命運，主宰，造化！他就是主宰，他掌管的就是造化之氣。如果一個修者要渡過大劫，或者生死時候，當外人束手無策的時候，就會看這個人的造化，看他的命運……也就是說，萬古主宰，掌控了所有萬靈的生死，前程，掌管了王朝的興衰，起始……”
至圣龍帝說道這里，忽然深深的看向了莫南，沉聲道：“現在，你知道萬古主宰的強大了嗎？你知道為什么我在這里守了幾十萬年嗎？萬古主宰，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撼動他。”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莫南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他以為，不管敵人多么強大，只要他不斷的修煉，終究有一天會戰勝對方。
但萬古主宰，掌管著是可是命運，造化。也就是說，甚至他現在的一切，機緣，生死，都是由萬古主宰在掌控著。
這，怎么打？怎么去挑戰萬古主宰的權威？
龍族足夠強大了吧？龍祖甚至可以被盤古族禪讓，可以掌管這片星空！但最后呢？龍族都滅絕了！
“你可以以一人之力，毀滅整個諸天萬界？粉碎一切生靈嗎？”至圣龍帝問道。
“不能！”莫南搖搖頭，他雖然可以掌管諸天萬界，但要他將所有的星辰都毀去，他也辦不到。
至圣龍帝沉聲道：“他毀滅了荒古時代，太古時代，上古時代，遠古時代！每一個時代，只是留下了一顆星辰，一切都被他抹去了！這就是他的力量！”
這兩句話，足可以讓莫南和萬古主宰兩者之間的境界做出一個明顯的對比了！
足足過了半晌。
莫南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喉嚨已經有些沙啞了，道：“他毀去了所有，那只留下他自己嗎？就算最后他贏了，又有什么意義？”
“不知道，或許，他毀去過去的所有時代是要吸收那些力量。或許是要收回二十四道圣氣，甚至他要重新創造一片新的星空。最后，就差最后這一步，如果我倒下了，你能夠守住這個時光斷層，保護諸天萬界的安全嗎？”至圣龍帝又些顫抖的問莫南。
莫南明白這句話的分量，諸天萬界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了，一切萬靈，大道，文明，在無窮無盡的時光長河當中，過去的都已經是消失了，唯一剩下了的諸天萬界，證明著這些萬靈在這片孤寂的星空之下出現過。
如果，這里毀去了。
那一切都消失了！這片星空都會變得死寂，變得沒有半點痕跡。哪怕是另外一個紀元，另外一個種族的開端，他們也來到了這片星空，他們也不會發現，曾經在這里有一個諸天萬界，有萬物生靈，有無數修煉者在這各個位面星辰之間叱咤風云，兒女情長。
莫南想著想著，內心涌出了一股害怕，也有一種深深的悲哀，這不是個人的死亡，而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去。
所有種族的付出，他們歷史當中的一步步走來，一點一滴的傳承，全部都會突然間消失。
什么都沒有了！
莫南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的整顆心都糾纏在一起，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用？他就算統治了太素界，太始界，太初界，太易界，那又有什么用？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過短暫的記憶罷了！
說不定什么時候，萬古主宰就連這四個界都一切抹去了。現在留著這四界，只不過是要萬古主宰要將力量傳承下來，一直操控著四界去轟擊諸天萬界的時空壁罷了。
說白了，四界都是萬古主宰的踏腳石！
“莫南，你能夠守護這身后的諸天萬界嗎？用你畢生的力量，一直守護到下一代龍帝的到來！”至圣龍帝又問道。
莫南已經是難以言語，胸口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要炸裂開，他艱難的搖頭：“你守護這里，幾乎是集合了所有龍族的力量。整個龍族直到現在才緩過來，難道，你還要我拉上整個龍族的性命，繼續守護幾十萬年嗎？”
“這就是我們龍族的使命！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