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明月商行的起源地,中州自然也有珍饈坊。
而且比另外八州只多不少。
可盡管如此。
那價格還是貴。
貴得離譜。
可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那足足十道珍饈坊的珍品佳肴……三人幾乎心梗。
寧軟己經開吃了。
干飯之余,不忘點頭,“都是珍饈坊的,你們不吃么?”
“我……我們能吃?”姜紫煙瘋狂咽著口水,雙目瞪得渾圓。
“你們為何不能吃?我又沒下毒。”
給這種美食下毒的人,是會遭報應的。
司鴻深吸了口氣,“寧道友,我們己經吃飽了。”
“……”寧軟抬眸。
瞥了眼還在咽口水的三人。
實在不能理解他們所謂的吃飽是什么概念。
但也沒有多言。
別人餓不餓她不知道,反正她是餓了。
將桌上的菜品消耗大半后,寧軟方才放下筷子,啃著飯后靈果。
“你們可以給我說說外邊的事嗎?”
“外邊?”司鴻不解。
不過余光還是不時掃過那一堆并未吃完的菜品。
真的好香啊。
難怪寧姑娘不肯吃他們九玄宗的飯菜。
有珍饈坊的食物在,他們九玄宗的飯菜,是真的好難以下咽。
咔擦。
啃下一口靈果。
果肉入口即化。
寧軟繼而說道:“就是中州近日有沒有什么大事發生,噢,比如說什么金陽宗,無涯宗……”
“咦?你怎么知道這兩個宗門有大事發生?”董流風訝然出聲。
“還真有?”
“有的有的,不過是在我們去東饒州之前的事了。”姜紫煙激動的點著腦袋,“除了這兩個宗門,狂風島,五蘊宗,驚鴻宗,這五個宗門之前死了不少人,哦對了,還有幾個大家族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人,聽說應該是絕殺殿做的。”
“什么聽說,就是絕殺殿做的。”董流風無比肯定,“若非如此,那幾個宗門現在也不會到處找絕殺殿的麻煩了。”
“除了這個呢,還有別的事嗎?”寧軟問。
“寧道友,你不妨先將珍饈坊這些還未用完的菜收起來?放在外間久了容易失去原味。”司鴻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寧軟:“???”
“都吃過了,我還收回去做什么?”
正常來說,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是能吃完的。
這次也是看著人多,她才多拿了幾道出來。
可誰知這三個冤種,拼命咽口水就是不吃。
珍饈坊菜品的保護禁制又是一次性的,打開便不能再復原。
她收一堆剩菜回去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今日拿出來的這些,大多都是不適合二次加熱的菜,否則鐵定變味。
三人此刻是懵逼的。
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聽到了什么。
“寧道友……你的意思是,這些菜你就不要了?”淡定如司鴻,此刻也淡定不起來了。
“不要了。”
“……”
三人齊齊沉默。
片刻后。
迎上寧軟視線的,便是三雙滿是渴望與期待的眸子。
“寧……寧道友,這個菜,我們能吃嗎?”
寧軟:“……”她該說能還是不能?
她最終還是點頭。
然后,三人便開始對著剩下的菜品開始橫掃。
沒多久,桌上就只剩下一個個空盤子。
“……所以現在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了么?”寧軟無言以對。
原本還想再多談談的。
現在看來也是不能了。
這三個冤種貌似撐住了。
不止肚子撐住了,食物帶去的靈力好像也有點多。
正常修士,在吃完這些之后,都是要打坐修煉,盡可能不浪費靈力的。
顯然,三人也是想到了此事。
司鴻趕忙說道:“其實前些日子也發生了些事,還是和那幾個宗門家族有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有個女瘋子總是盯著他們家族的人打,那女瘋子貌似十一境,可連十二境都不是她的對手。”
董流風也道:“不只是那女瘋子,還有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修士,比那女瘋子弱點,但還是挑著那幾個家族和宗門的人打,以至于現在,他們的年輕一輩都不敢出門了。”
寧軟:“……”就這個事跡來說。
那個女瘋子和那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修士,說不是她的師傅和師兄們她都不信。
姜紫煙忽又神秘兮兮的壓低嗓音:
“我知道為什么,應該和蕪蘭州的辛家女有關,這幾方勢力聽說都是預定了辛家女的,可后來辛家女被青云州某個宗門給藏了起來。
之前鬧得可厲害了,若非有護州大陣在,那幾方勢力只怕早就打到青云州去搶人了。
再后來,那幾方勢力才陸續有強者隕落,至今辛家女也沒被搶回來,所以……”
“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個女瘋子便是青云州那個什么宗門的人吧?青云州能有這等人物?”董流風滿臉不信。
姜紫煙冷哼一聲,“你怎知青云州就沒有?寧道友不是中州的,可她能在西五境的時候便使用飛劍之術,你能嗎?”
“……我當然不能,我又不是劍修。”
“劍修也不能,反正我沒見別的劍修能辦到。”姜紫煙撇嘴,“而且我可不是猜測,我是親耳聽到有長老議論的,那個女瘋子就是青云州的,貌似五十年前,她也在中州闖出過名頭,反正長老們都知道她。”
五十年前……那確確實實是她師父無疑了。
知道無涯宗那幾方勢力過得不好之后,寧軟瞬間愉快多了。
“那九州之巔呢?九州之巔可有什么變故?”
“咦?寧道友,你怎么連九州之巔都知道?”姜紫煙滿臉震驚。
司鴻倒是不奇怪,因為不論怎么看,面前這位寧道友都很不一般。
一般人能吃得起珍饈坊那些頂貴頂貴的菜嗎?
吃不起。
就連他們這種九玄宗的真傳弟子,去了珍饈坊,也得悠著點點菜,那些極其昂貴的,一年能攢錢點一份就算不錯了。
“寧道友,九州之巔算是中州禁地,被中州所有一等勢力監管,若是有什么變故,九玄宗是一定會知道的,不過此地,數百年來都沒有過什么動靜,想來現在也是不會有的。”
“噢。”寧軟點頭,“我暫時沒問題了,你們走吧,今日多謝了。”
“寧道友客氣了,應是我們感謝你才對。”司鴻起身,認真行以道禮。
姜紫煙和董流風也有樣學樣。
原本三人還想將寧軟送回住處的。
寧軟又不是沒眼色的,哪能同意,“你們若是再耽誤下去,今日就白吃了,我識路,不用你們送。”
“!!!”
有了寧軟的話,三人也不再矯情,交代了幾句了,便匆忙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