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現在黃楓已經在將陳凡碎尸萬段了！
龍嘯云那是通背拳宗師，門下弟子也都得到他的真傳。
其中，大弟子黃楓最受龍嘯云的寵愛。
只因他天資極高，如果不出問題，是完全有希望達到和自己同樣的高度，甚至更高的！
可在陳凡廢了他一條手臂后，黃楓前途算是徹底葬送了。
“姓陳的，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黃楓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是哪位？我們見過嗎？”陳凡故意刺激對方道。
黃楓在陳凡眼中其實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
“少在這里裝傻充愣！我的這條手臂是怎么廢的，別告訴我你也忘了！”黃楓狠狠盯著陳凡說道。
“我記得這些有什么用嗎？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讓我記住？”陳凡一臉不屑地說道。
“你！”黃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龍嘯云一把將快要暴走的徒弟攔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楓兒，為師說過，習武之人不以口舌之力逞英雄，輸了就是輸了，知道嗎？”龍嘯云嚴肅地說道。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黃楓不敢再多說。
龍嘯云看向陳凡，目光無喜無悲，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審視著最底層的人類。
“你，很不錯。”龍嘯云打量了陳凡半天，緩緩開口說道。
“你不怎么樣。”陳凡說道。
龍嘯云：“？？？”
在場眾人聞言聞言一臉錯愕。
龍嘯云可是江南第一人，而且很少主動夸人的，尤其對方還廢了他的徒弟，他能這么夸一句，足以看出一代宗師的肚量。
若是換做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順臺階下來，來一波商業互吹。
甚至說不定還能不打不相識，最后成了朋友。
可陳凡不但沒有這么做，反而還一句話，讓對方直接下不來臺！
撲哧。
錢珊珊實在忍不住，偷偷笑出了聲。
這就是她認識的陳凡啊，從來不會慣著任何人，管你什么身份，看你不爽，我就要懟你！
龍嘯云雖是江南第一人，在眾人眼里是極其了不起的存在，可陳凡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更何況，龍嘯云雖是夸人，但他擺出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就實在讓人討厭了！
“你…你說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師父是什么人？他夸你一句，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懂嗎？”
“你竟然還敢在這里說我師父的壞話，我看你是自尋死路！”
“師父別和他廢話了，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直接滅了他吧！”
“......”
龍嘯云的弟子們實在受不了陳凡的態度了，要知道這么多年，龍嘯云在江南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
更別說，還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譏諷龍嘯云了。
這其中，就張福才叫的最兇！
陳凡殺了蔣明揚，等于將他的另一條路直接堵死了，現在他只能安心當一個記名弟子，毫無前途可言。
所以，他對陳凡的仇恨，一點兒不比黃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