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
在廠里忙活了一天,李抗戰下班后,帶著傻柱一起回家。
上了一天班,很疲憊,主要是今天給廠里加餐了。
何雨水跟院子里的其他住戶,組團,帶著孩子們出去玩耍了。
在一旁興沖沖的說著,所見,所聞。
天安門外,招展著數不盡的彩旗,御河橋畔擁擠著人山人海。
近百個秧歌、高蹺隊、武術隊、化裝宣傳隊,演唱不停!
爆竹聲、鼓樂聲、口號聲、歡呼聲,融合成一片。
李抗戰都累屁了,雖然還有說的很熱鬧,但他一點心情都沒有。
晚飯,自然是煮湯圓,炸元宵了。
李抗戰吃了點菜,喝了點酒。
何雨水提議:“抗戰哥,我們晚上出去看花燈啊。”
李抗戰:“你問你哥去不去,我不行了,我只想回去睡一覺。”
傻柱:“別看我,我也累。”
齊招娣更不可能陪著她出去瘋了,孩子們也只能失望的,在院子里,胡同里玩耍了。
本該萬家燈火的日子,邊疆逃跑的許大茂晝伏夜出,終于回去自首了。
沒吃沒喝,入眼的荒無人煙,伴隨著狼群出沒。
許大茂是聰明人,他選擇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他的刑期再次增加,為了能夠減刑,許大茂發揮特長,申請給服刑人員放電影。
別說,他這是技術活,報上去后還蠻受重視的。
當放映機擺在他面前,他真的放映出來了,還能解釋的頭頭是道。
“許大茂,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許大茂卑躬屈膝,心里暗爽,看來自己找對了方法。
許大茂先從自己的服刑監獄開始放電影,接著就被借調去其他監獄放電影。
如今這年月,電影就是精神食糧,許大茂雖然是戴罪之身,但也受到了熱烈歡迎。
每到一處,窩窩頭換成了白面餅。
并且他也不需要出去勞作了,雖然一樣是失去自由,但他在生活上已經大有改善。
正月十五,賈家。
秦淮茹破天荒的第一次買東西送給,秦京茹。
“姐,你沒發燒吧?”
“竟然給我送東西?”
秦京茹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雖然只是送了半斤湯圓,但這對秦京茹來說,是稀奇事。
“看你說的,我這是特意來感謝你。”
“當然,也謝謝強子。”
“我上班,小槐花一直都是你幫我帶著,姐我一直都記在心里。”
“只是姐家困難,沒什么好東西,這半斤湯圓你別嫌棄。”
等秦淮茹離開之后,秦京茹跟強子倆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秦京茹:“強子,你說我姐這是什么意思?”
強子不確定道:“她不會是有什么事兒要求你吧!”
借錢?
可秦淮茹今天沒開口啊!
主動送東西,這就很離譜,換做一個人或許沒什么,哪怕是閻埠貴,閻老摳送人東西都有可能,但秦淮茹主動送東西,說出去誰信啊?
秦淮茹最真實的想法是,她想要跟秦京茹搞好關系,不僅是因為秦京茹幫她帶孩子,主要是滿院的人只有秦京茹能幫她。
易中海有了自己的養子,不可能再對賈家的事兒上心了。
更別提,出錢出力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易中海的想法,避之不及。
劉海中,如今不是院里大爺了,也沒了從前的威信,讓倆兒子給鬧得顏面盡失,他現在說話還不如放屁呢。
三大爺閻埠貴,院子里唯一的大爺了。
可閻埠貴那人,有好處就拼命往前沖,有麻煩就和稀泥,裝聾作啞。
先算計閻埠貴,不可能,搞不好還會被閻埠貴算計。
傻柱如今媳婦都懷孕了,也一直躲著秦淮茹,齊招娣更不是好拿捏的,秦淮茹在齊招娣手上討到便宜。
所以,傻柱秦淮茹是不敢想了。
李抗戰,秦淮茹求過無數次,可李抗戰心如磐石,對她引以為傲的姿色,視若無物,仿佛看不見。
秦淮茹是思來想去,唯獨能幫她的也就是自家的傻妹子,秦京茹了。
因為李抗戰的干預,好多人和事都已經偏離了軌跡,秦淮茹跟秦京茹還沒撕破臉。
所以,秦京茹才會幫秦淮茹帶孩子,秦京茹的想法就是我出點力氣可以,但不能借錢,借糧。
強子也是一直警惕著秦淮茹,但秦京茹畢竟是秦淮茹堂妹,如果秦淮茹家里真的吃不上飯了,接濟幾斤棒子面,還是能做到的。
如今的秦淮茹,只能算計一下廠里,那些貪圖她身子的男工友LSP了。
因為李抗戰把李懷德給弄下臺了,如果李懷德還在的話沒準秦淮茹會從了他。
但那些沒錢沒權的人,秦淮茹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郭大撇子就是例子,一個小組長秦淮茹入不了秦淮茹的眼。
即使是傻柱,她也看不上,若說她心里最想的人是誰,年輕多金,李副主任,李抗戰是也。
只是人家不鳥她。
元宵節過去,強子跟秦京茹一直小心提防著秦淮茹,但秦淮茹一直沒跟他們開口求助。
一場大雪過后。
李抗美等人也開學了。
飄飄灑灑,飛飛揚揚,漫天的雪花從天空徐徐而降,但因為天氣的原因,一邊下一邊融化。
三八婦女節。
這天,李抗戰用給領導做飯的名義,去了婁家。
阿大,阿二,搖著尾巴圍著他。
李海軍把東西送去廚房,跟婁母,婁曉娥打了招呼就開始做飯。
排骨出鍋之后,留出來幾塊脆骨,等涼了就喂給了阿大,阿二。
肘子熟了之后,把骨頭從軟爛的肉種脫離出來,用刀背敲碎,扔給兩條狗子。
飯菜端上桌,喊上忠伯。
婁母:“抗戰,我已經跟小娥的姑姑聯系了,探親的材料也遞交上去了。”
婁曉娥:“家里除了爸爸以前的收藏,其他的都處理完了,只剩下軋鋼廠的股份了。”
李抗戰點頭:“剩下的咱們只能等著了。”
“伯母,您到了香江什么都不用做,據說香江的治安不是很好,讓姑姑幫您在半山買棟別墅,據說哪里是政商兩界人居住的地方,很安全。”
“投資做生意的事情,等小娥去了再說。”
婦女節過去,到了植樹節。
李抗美這天回來弄得跟個泥猴似的,干活還挺賣力。
楊廠長去部里開會回來,召集廠里中高層的干部一起開會。
“同志們,部里決定,把下屬單位紅星機修廠跟我們廠合并。”
“紅星機修廠?”
“廠長,他們一個幾百人小廠子,為什么要跟咱們軋鋼廠合并啊?”
楊廠長解釋:“就因為他們是小廠,效益不好,他們總廠那邊想把他們分離出去,部里也為難,就把他們甩給咱們廠了。”
李海軍腦袋嗡嗡作響。
紅星機修廠,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機修廠吧?
既然是合并了人家的小廠,人事上自然是有所改變的,涉及到個人利益,大家都很關心。
“廠長,合并之后崗位上有什么變動?”
楊廠長:“大體是沒什么改動的。”
“機修廠的劉廠長,會出任咱們廠的副廠長,主管后勤工作。”
“焦書記管理工會。”
“咱們廠還是我曹副廠長當家,我還是主抓全廠,曹副廠長繼續管理車間。”
“跟他們合并,咱們廠只不過多出來一個車間,幾百人工人而已。”
“他們廠的干部來了,都給你們當副手。”
“唯獨后勤這塊有變化,老郝啊你升后勤主任,抗戰轉正食堂主任,食堂這塊除了原有的一食堂,二食堂,再增加個三食堂。”
“三食堂是給機修廠食堂工人準備的,如果這樣也能緩解一下咱們廠食堂的壓力。”
楊廠長頓了頓:“總之也算好事,也算是基本上沒有變動,維持原樣。”
“具體更詳細的,等機修廠來了咱們廠之后,再一起開會討論吧。”
“老郝,你是后勤主任了,有件事你現在就得辦,在咱們廠劃出一塊地方來,給機修廠的人當宿舍。”
郝胖子笑道:“沒問題!”
“還有,中午食堂我請客,諸位可得給我這個薄面。”
“哈哈,還能跑得了你個郝胖子?可得讓你出出血。”
楊廠長滿意的點點頭:“散會吧,回去后你們各部門都會擴充,提前準備好,別等人家來了你們手忙腳亂的,給咱們廠丟人。”
散會之后,郝胖子交代人出去采買去了。
李抗戰也在辦公樓的一樓,選了一間辦公室。
郝胖子關起門來:“抗戰,采買員得定下來了,跟機修廠合并到時候食堂就會有外人進來。”
李抗戰點頭:“郝哥,您覺得誰來當采買員?”
郝胖子:“肯定得是咱們自己人了。”
“按理說,傻柱最合適,但他這個脾氣我是真擔心!”
李抗戰:“郝哥,人選你定吧,不過要快,別等人家來了,到時候就不好弄了。”
“雖然廠長說了,合并后,機修廠的人給咱們當副手,但也不能拿豆包不當干糧!”
“你讓我想想!”
郝胖子沉吟著走了。
之前采買都是被他們倆攥在手里,現在不行了,必須要有個自己人,不然那么大一塊利益,水也不舍得放棄。
食堂的人聽說他跟郝胖子都高升了,一個個都上趕子恭喜他。
大家也幫忙把他的東西,搬到了辦公樓。
他也算鳥槍換炮了。
臨下班前,郝胖子找到他。
“抗戰,我琢磨來,琢磨去,這個位置太過重要了,你回去跟傻柱談談,他是你徒弟,還是把他放在采買員這個位置上,咱們倆才能放心。”
郝胖子不是沒想過其他人,可是其他人他還真不放心。
還有對于采買這一塊,其他人也不能立即上手。
傻柱是最好的選擇了。
傻柱資格夠,他是李抗戰的徒弟,總不至于坑他自己的師父吧。
傻柱也跟著李抗戰沒少弄物資,說句不好聽的,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同坐一艘船。
如果船翻了,誰也別想好。
也只有利益相同的人,才最可行。
彼此之間都有把柄,誰也不怕有一天,會有人暗里使壞,或者突然翻臉。
利益同盟,才是最可靠的。
李抗戰:“那我晚上回去跟他聊聊,交代他一番。”
李抗戰這話就等于同意了,郝胖子的提議。
畢竟傻柱是自己的徒弟,是自己人,連傻柱都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李抗戰怎么可能不懂呢。
傻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機會自然要提拔自己人了。
下班鈴一響。
李抗戰就帶著妹妹,跟傻柱一起下班,同行的還有劉嵐跟馬華。
下班路上遇見了,易中海跟劉海中。
易中海笑著恭喜他。
看著春風得意的李抗戰,易中海心里很平靜。
只是感嘆,李抗戰太年輕了,就已經身居高位,幸好當初沒跟他鬧翻。
一輩子的大事兒,就是養老,易中海再無他求。
李海軍在則是一臉的不爽,只有初小的文化的劉海中一直相當領導,可惜他沒那個命。
只是李抗戰現在是食堂主任了,他只能忍氣吞聲。
在廠里得叫李抗戰一聲李主任,回到四合院他不是二大爺了,也拿李抗戰沒辦法。
甭管是真心假意,李抗戰照單全收。
秦淮茹是坐車,所以跟他們是兩條路線,只是在大門口,秦淮茹早已等著李抗戰了。
“抗戰,恭喜你啊。”
秦淮茹已經好久沒鬧幺蛾子了,很低調,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讓人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謝謝。”
李抗戰不知道秦淮茹是不是真的變好了,但跟他有什么關系。
只要不來惹自己就好,其他的當做笑話看就好了。
免費看戲,不要錢,還要求什么啊。
進入四合院,家家戶戶都跟李抗戰道喜。
閻埠貴:“抗戰,你這升官了,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可不是三大爺坑你啊,升官是大喜事,必須要讓大家沾沾喜氣!”
李抗戰知道閻埠貴是故意討好自己。
“行,讓我準備準備,到時候莪喊上您,咱們好好喝兩杯。”
閻埠貴笑道:“好,就這么說定了。”
李抗戰帶著人去了傻柱家。
“我不說你們也都知道了,機修廠要跟咱們廠合并,與其說合并,不如說機修廠并入咱們廠。”
“食堂這邊有些變動,除了一食堂,二食堂,還要多出來一個三食堂。”
傻柱:“二食堂早就名存實亡了。”
李抗戰:“壓力都在一食堂這邊,重啟二食堂也是應該的。”
“機修廠不管怎么說,也有幾百人。”
“柱子,先說你,食堂采購員交給你了。”
傻柱興奮的騰地站了起來。
“師父,真的?”
“你先別高興太早。”
“你的嘴一定要管住了,不能得罪人。”
“機修廠的后勤主任,來了咱們廠會給郝胖子當副手,我這邊不知有沒有副手!”
“所以,我跟郝胖子的意思是提拔你,你是自己人,但你可不能出錯,都是自己人我就說明白了,你若出錯,到時候可是會連累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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