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轉院了,連夜轉的。
不能坐飛機,司徒彥派了院內設備最齊最好的一輛救護車來護送。
許是打了鎮靜劑的關系,舒言一路睡得很安穩。
再醒來時,金色的陽光仿佛照到了她的眼,她好像嗅到了陣陣混著泥土的青草芳香。
她的房間似乎有一扇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她的耳,她隱約還聽見了悅耳的鳥鳴。
對了,還有小橋流水的聲音。
這里是哪里?
她看不見,只能伸手往床邊摸。
“言言,我在這。”
有男人溫柔的低喚,舒言一時沒聽清楚,轉到聲音發出的方向,在光影中猜測來人的身份。
“是我,嘉寺。以后我可以叫你言言嗎?”
不想再叫學姐了,他不想再讓她把他當弟弟。
舒言倒沒覺得這些稱呼有什么差別,點了點頭,然后問:“這是哪里?好像又換了一個地方。”
林嘉寺“嗯”著:“確實換地方了,這地方是司徒醫生提供的,已經不在江城。”
“我們不在江城了?”舒言很震驚。
“在這治療,會更清凈些。司徒醫生說,他能給你治眼睛,就算不用六隱山的水也可以治好。”
“現在幾點?”她很好奇自己居然在轉運的過程中沒醒。
“下午5點,已經是2號了。你這次睡了很久。”
舒言略微皺眉,然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林嘉寺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安慰道:“孩子沒事。”
舒言神情這才放松。
“但是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要再激動了。”林嘉寺關心地提醒。
舒言點頭。
為了孩子好,她現在確實不能多想。
只是孕婦的情緒實在是太難控制了,她以前還覺得有些孕婦很矯情,動不動就哭、就生氣,等真正輪到自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和她們一樣。
她不明白為什么在面對紀凌川和白偲偲的問題的時候,不能像面對她和林嘉寺的緋聞時那么心如止水。
越往下想,心就會不由自主地抽疼。
即便她堅信紀凌川不是那樣的人,也許他只是身體不由自已,但他的愛還在。
他的精神沒有背叛她。
可她還是會心有芥蒂。
原來那天在他后背出現的糜爛,就是他破壞了他們之間契約關系的證據。
她卻從來沒往那方面想......
見她眼眶又微微紅了,林嘉寺趕緊給她打住,“剛說你,你怎么又......要不這樣吧,我給你讀本書。你想聽什么?我找找哈!”
他邊說邊掏出手機,在閱讀軟件上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