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面攤上,三人各要了一碗陽春面。
李捕頭鄭重地道:“此事可能比我預想的要麻煩得多。”
“此話怎講?”
方凌一邊嗦著面條,一邊笑意盎然地隨口答著。
“先前在訊問賈先斯的鄰里時,曾得知賈先斯常去永陵的善德堂蹭布施的吃食。當時覺得奇怪,若是缺衣少食的時候去蹭蹭也無妨。
但是后來賈先斯顯然不缺錢了,為何還時常去蹭吃?原以為莫不是他便是這種貪小的人,并未細想。
直到今日見到這善德窯的美人醉方才明白,他并非是去蹭吃的,而是去接贓了。
且不說善德窯是官督商辦,守衛不比普通窯口。就是單單一個黎宗,也不是普通人說進就能進的。”
“那便是有了內應。”長亭修長的指節輕輕叩擊著桌面緩緩道。
若說賈先斯在善德窯有內應的話,方凌倒是突然想起第一次見賈先斯時,他與鄭守義的對話。
不禁拉著長亭的衣袖道: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見賈先斯與鄭守義時,賈先斯曾說鄭守義短命鬼,甚至很確定地說鄭守義就要活不長了。
當時鄭守義恰巧剛在善德窯尋了窯工的活計。
會不會因為賈先斯也知道了這件事,預計利用他在善德窯的人坑害鄭守義?”
言畢,三人面面相覷,若有所思起來。
鄭守義突然被問及善德窯的事,一時間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善德窯的招工并不公開,只在金塘一處不大不小的宅子里面。當時前去應征的大約有三十余人,基本都是熟人介紹的。
因為說明了是善舉,所以招得都是些無依無靠的窮苦人,去了之后都是管吃管住的。像鄭守義這種有妻室的,原是不合規矩的。
但鄭守義腦子靈光,問及家人時,他只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當時所有人都是由同一名管事把關的。
那人身材瘦弱矮小,穿一身深色衣服。他獨自坐在里間,窗戶拉得緊,再加上戴了惟帽,即便是白天也難看清那人面貌。只聽著口音像是金塘本地人氏。
那人雖然看起來神秘陰沉,但待人并不嚴苛。問得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斷定他是金塘本地人氏,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關于燒窯,他似乎對金家和賈家很是了解。但不知是不是后來去了善德窯的緣故,對賈家最后的衰敗卻是知之甚少。
其實,關于這些事,鄭守義也不是本地人氏,左不過是街頭巷尾的聽過一些傳言,但要說清楚來龍去脈卻也不容易,故而真真假假地胡亂編排了一通,也沒說出個什么名堂。
是以,在他這兒很快便結束了。
身材瘦小,本地人氏,對金家與賈家都很了解,又是善德窯的管事。這個人似乎與賈先斯案頗有些關聯。
“他知道你家住哪里嗎?”長亭突然問了一句。
方凌聞言也想起當夜在鄭守義家借宿時半夜遇到的那個黑影。
“我怕他知道我有妻室孩子,沒敢說實話,只說是周邊村子。”
看著鄭守義有點得意的小表情,方凌心道:只怕人家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李捕頭憂心忡忡道:
“善德窯的招工早已結束,如今,想找到這個人,只怕必須得去一趟黎宗了。”
李捕頭自去了黎宗不表,方凌二人倒也并未閑著。讓王福帶著他們去了鄭守義說的那間宅子。
當初提起這間宅子時方凌便覺有幾分耳熟,如今一看可不就是熟么?恰巧就是早市邊上那個陽火滅不了又燒不旺的陳跛子躺臥之處。
這里估計是黎宗在金塘的一處產業,如今招工結束已然是人去樓空,大門緊閉。
長亭此人做事向來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連翻人墻頭也翻得十分坦蕩。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便旁若無人地便躍了進去。獨留方凌、王福二人在外與墻根角的陳跛子面面相覷。
突然陳跛子驚聲高叫道:“捉賊啊,捉賊啊……”
嚇得王福立馬奔了過去捂了他的嘴。
可陳跛子的嘴是捂住了,奈何他那條狗子卻是捂不住的。一時間雞鳴狗吠的著實熱鬧。
“瞎喊什么?沒看見我們是官差么?再喊拿你下大獄。”
也幸得早市早已散攤,街面上沒剩下幾個人。再加上陳跛子被王福這么一唬,倒也不再叫喚。
只傻笑道:“大獄里有哥哥,給我好吃的。我要下大獄,下大獄……”
王福無奈,也懶得理他。
只是經陳跛子這么一鬧,便是王福身為官差也不好隨隨便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翻墻越戶了。
只待長亭輕飄飄地又從門內翻了出來,二人迎上去正要問門內情形。誰知那倒霉催的陳跛子又開始大叫:
“捉賊啊,捉賊啊……”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陳跛子立馬便被王福捂住了嘴。
就連身邊那狗子,也被方凌一個箭步上前捉在了手里。雖還是鬧出了點動靜,但好歹也再沒人留意。
長亭只覺二人莫不是翻墻時摔壞了腦子,拎著手里剛剛順出來的一頂淺灰色惟帽便要假裝不認得這兩個二傻子。
誰知那王福許是日前才被鬼魅上了身還未恢復,竟連瘦弱的陳跛子也拗不過。一不小心便被其咬傷了手,陳跛子鉆了個空子便開始沖著長亭大叫道:
“呔!大膽賊人,敢偷哥哥帽子!”
這一聲吼得可謂是字正腔圓,望著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長亭一向厚臉皮的倒也沒怎么當回事,只臊得方凌、王福二人眾目睽睽之下活像兩個偷狗賊一般。
只見長亭一臉認真地望著那陳跛子道:
“哥哥的?那個哥哥?”
陳跛子腦子也不好使,有人跟他說話,便忘了繼續喊。乖乖答道:
“哥哥就是哥哥,住在里面的哥哥。”
方凌方才因全心全意對付那狗子,也沒顧得上其他。如今得長亭這么一問,立馬明白了。
“胡說,你方才還說哥哥住在大獄,此刻又說哥哥住在里面。你莫不是記不住哥哥長什么模樣了?”
此話一出,陳跛子立刻便不樂意了,忙指著自己額頭說道:
“哥哥這里有一個字,那是大獄里的人才有的,晚上他給我醬餅子時,我親眼瞧見的。”
三人一驚,如此說來此人還是個罪身?
長亭見方凌還拘著那縮頭縮腦嗚嗚亂叫的狗子,滿臉嫌棄地道:
“還不快將那傻狗放了,是想逮回去燉湯不成?”
陳跛子聞言,氣得跳腳大罵:
“你才是傻狗,你全家都是傻狗……傻驢,傻帽,傻豬頭!”
三人在陳跛子的叫罵聲中和路人的圍觀中一路出了早市。
方凌實在憋不住嗤笑出了聲。只見長亭一如既往地繃著一張臉,只額上的青筋愈加明顯了幾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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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