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玄作勢要去拔腰間的長劍。
見到這一幕,蕭貴妃的瞳孔猛地一縮,連忙起身對床榻上的皇后跪了下去。
她背后勢力可沒有林若曦那么大,因此皇帝如果真想殺她的話,根本不需要顧忌什么。
所以她現在心中非常的恐懼,生怕此時皇帝一劍砍了她,畢竟前者也是一位暴君。
尊嚴與她的性命比起來,那簡直什么都不是!
“皇后娘娘,剛剛都是我的不對,還請娘娘你能夠原諒我!”
說著,蕭貴妃便沒有出息磕起了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見到這一幕,珺兒心中覺得出了口氣,她最看不慣蕭貴妃這種仗勢欺人的女人。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雖然這個冒牌皇帝和之前那位一樣的暴戾,但周玄明白是非。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不斷磕頭到期那的蕭貴妃,沈輕影心中非常的復雜。
隨后她目光落在周玄的身上,眼中盡是疑惑之色。
難道是陛下這是轉性了?
她可清楚的記得,當初被皇帝暴打的人可不是蕭貴妃,而是她這個商人出身的皇后!
就這樣,等到蕭貴妃頭都快磕破的時候,周玄這才讓她停下來,接著冷聲道。
“今日你敢來冷宮掌摑當今皇后,那朕也不難猜出你肯定經常這么干,簡直是罪無可恕!”
“既然你三番兩次往冷宮里跑,那不如今后就住在這里面吧!”
說完這話,周玄有看向一旁的珺兒道。
“珺兒,在冷宮里給蕭貴妃找個住處,朕要她一輩子待在這里,不得踏出半步!”
珺兒聽到周玄的決斷,頓時也感覺大快人心,因為在冷宮的妃子不僅要受盡白眼,而且還要頓短吃剩菜、餿飯,有時甚至連這些都沒有。
下一刻,她也直接應了一聲。
“是!”
說完,珺兒根本不顧蕭貴妃的身份,拉著她的頭發硬生生拖了出去,而對方也是不斷的求饒,但卻無濟于事。
等蕭貴妃被拖出去后,周玄走到了沈輕影的身前。
見到這一幕,沈輕影的身體下意識一抖,她很怕周玄再次拿她撒氣。
以她現在虛弱的身體,如若真是被周玄再暴打一頓的話,她肯定撐不過三天。
于是,她艱難的從床上下來,準備跪下對周玄行禮。
可她的腿剛彎下去,就被一雙寬大的手拖住了身體,使她沒有跪在地上!
見狀,沈輕影有些意外。
“陛下……”
她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周玄拉入了懷中。
“輕影,你受苦了!朕對不起你!”
周玄這一句話,直接擊潰了沈輕影內心的防線,此刻淚水也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
她等這句話實在太久了,說實話在這暗無天日的冷宮中,她每天都想著放棄,可最終憑借自己的意念下堅持了下來。
當她被皇帝打入冷宮的那一刻,幾乎心都已經涼了,所以對眼前的皇帝也恨不起來。
“陛下!”
沈輕影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不過如今還能被皇帝掛念,她也是知足了。
緊接著,她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輕影,你怎么了?”
見狀,周玄連忙將手放在沈輕影的鼻前,發覺她還有鼻息,心中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看來只是昏迷了。
回過神后,他趕緊扭頭對屋內跪著的宮女們,怒斥道。
“還在這里愣著干嘛!趕緊去傳太醫過來!”
他之所以會如此的焦急,當然并不是兩人的感情,畢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可沈輕影對他來說可是有著大用,如果前者就這么死了,那他的計劃也會直接崩盤!
而他來冷宮的路上,從珺兒口中了解到,曾經的皇帝因為受楊貴妃的蠱惑,經常對沈輕影這個皇后打罵!
可即便如此,沈輕影也沒有絲毫的怨言,一直都很想服侍皇帝,可最終卻被打入了冷宮。
得知這些事后,他對沈輕影的遭遇也很同情。
不過,剛剛聽到蕭貴妃提及楊貴妃,周玄此刻也陷入了思緒。
雖然他對楊貴妃并未有多少了解,但他記得在大周皇帝還活著的時候,那楊貴妃不知是用了什么妖術,居然能讓皇帝幾乎每晚都翻她的牌。
不僅如此,當初要不是皇帝怕被朝中老臣彈劾,他早就將沈輕影這個皇后給廢了,然后讓楊貴妃接替!
至于為何當初不將她立為皇貴妃,秦幽蘭和珺兒也不是特別清楚,這事恐怕也只有楊貴妃自己明白!
……
與此同時。
皇城內,王府的門口。
李牧看著禁軍一箱接著一箱,不斷往外抬的金銀珠寶,此刻也是忍不住砸了砸嘴。
他沒想到兵部尚書王煜的府中,居然有這么多的財產,這明顯不是正規收入能夠得到的。
果不其然,而后一名禁軍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賬本。
“李大人,王府內的財產剛剛清點完畢,總價值應該有五十五萬銀兩。”
話音落,李牧的面色也是猛地一變,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要知道此等數量的資產,如今是大周國庫的兩倍之多。
最重要的是,同為戶部尚書的他一年的俸祿才只有五百兩,這讓他干一輩子都湊不出一個零頭。
王家手底下確實有幾個產業,但每年向朝廷報賬營收也只是一千兩。
僅憑這些,足以證明王煜在朝中貪污不少銀兩。
正想著,又有一名禁軍走了過來,手中同樣拿著一個賬本。
“李大人,我們在王府內發現那個糧庫中,清點出里面有五萬斤糧食!”
李牧聽后微微一愣,隨后也十分高興。
“呵呵,這樣延州和黎平等地的災情,應該能夠緩解一陣子了!”
這五萬斤的糧食雖然不多,但那也總比沒有強。
收回神念,他再次吩咐那些禁軍們。
“好!你們盡快將這些糧食送往戶部!至于那些金銀財寶的去向,就讓陛下親自定奪!”
可誰知他話音剛落,遠傳便傳來一道呵斥。
“李牧,你竟敢私自抄了王大人的府邸!”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牧有些不悅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來人就是工部尚書——魏青。
由于魏青是林天中的人,而且還經常在朝中對他打壓,所以李牧每次看到對方,心中都升起一股怒意。
不過他現在有了靠山,不用在林天中黨羽面前唯唯諾諾,于是沖著魏青冷聲道。
“魏大人你說這話可要負責任,本官是受陛下的皇令,這才來抄了罪臣王煜的府邸!”
“怎么?難道你現在要違抗皇令?”
“你!”
魏青沒想到李牧竟這么硬氣,他來此是受丞相之命來警告后者,所以怎能容忍被對方壓著,于是他也冷聲回懟道。
“哼,你說是陛下的命令?那證據呢?”
“說不定你是和左統領串通好,目的是為了私吞王大人府邸的財產!”
話音落,李牧直接被氣笑了,這魏青能不能找個好理由。
自己要是真和左統領串通的話,那怎會大白天的抄王煜的府邸?這不相當于廁所里點燈,找死!”
“你要證據本官沒有,可你看它行不行!”
言罷,李牧直接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金色令牌,而上面刻著一條九爪金龍。
當看到這塊令牌的時候,魏青等一眾官員的瞳孔猛地一縮。
“帝王令!”
魏青等人驚呼一聲,隨之他們直接跪了下去。
見牌如見君,如果他們要是敢不敬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
此刻,李牧看著跪在地上的魏青等人,冷聲道。
“現在本官不僅手持帝王令,而且還是陛下親任的督查官!”
“你們說本官有沒有權利,抄王煜的府邸!徹查其貪污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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