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兵手里還護著貨物,倒地的瞬間,只聽到頭撞擊到地上悶哼一聲。
丁柔和江月兒等人立馬將他攙扶起來,只見他的額頭上高高隆起了一個包,呈暗紫色,看著有些嚇人。
謝兵撫著額頭,甩了甩,低吼一聲。
“竟然被個廢物偷襲了。”
得虧他體質強硬,還有著軍人的肌肉反應,在倒下的一瞬間護著要害,才不至于陷入暈眩。
徐海看著丁柔竟向著那男人,瘋狂怒吼道:“你這賤婦!與我和離才幾天就找到下家了,我看是你使計故意將我甩開的吧!現在有身份有幾個小錢,連我孩兒的后爹也找好了,真是個好母親啊!”
他在店內外踱著步,嘴里罵罵咧咧地,將地上的花瓣踩得支離破碎。
一時間,上門的顧客們紛紛站在了外圍,對著江月兒和丁柔指指點點。
“這店里的人風評有問題,買的東西靠不靠譜啊?”
“不能吧?那江月果汁店的老板,就連游少主也護著,不會賣假貨吧???”
“就是,那人只是個瘋子,突然在別人新店開業的節骨眼兒跑進來發瘋,說不定是對手派來的!”
“那江老板,一挺和善的小姑娘,看著不像壞人。”
“老板不是壞人,可那店長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倒不興買呀!”
“先不管買不買,領了免費的再說。”
“就是唄,這店里的人不行,不久就要倒閉,我們趕緊能占點兒便宜就占點兒,反正老板也不差錢!”
被眾人的目光注視著,丁柔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僅靠著江月兒,才能穩住身子。
被顧夢抱著的小石頭似有心靈感應,感覺到母親的不安和痛苦,張開雙手,吵鬧著要娘親抱抱。
“豈有此理,敢在我妹妹的店里搗亂!”江承宇再也坐不住了,挽起袖子,奪去徐海手里的木棍,把他拎小雞似的單手拎起。
“我妹妹新店開幕,你也敢搗亂?”江承軒瞇起危險的雙眼,來到徐海面前站定。
眸中慍色正濃,眼底風暴一片。
他眼里的精光讓人不得不信,腦中有的是一萬種方法能將徐海折磨得生不如死。
失去理智的男子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闖了禍端。
他驚恐地看著江承軒的眼神,雙腳在半空中一蹬一蹬,可無奈江承宇的手像鐵鉗似的,掙脫不掉。
“大人,大人饒命,我只是太過想念我的妻子,一時沖動做了錯事,大人饒命啊!!!”
那張嘴臭氣熏天,眼淚鼻涕在臉上直流,顯得臟兮兮的,看得江承宇一陣嫌棄,將他扔在地上。
“真晦氣。”他取來一塊濕布擦拭著雙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若不是妹妹的新店開業,眼前的男子頭殼早就開花兒了。
“徐海,你膽子挺大的嘛。”
女子的聲線,甜如沁蜜,又如百靈鳥般婉轉清脆。
可聽在徐海耳里,如催命閻羅之聲,娓娓入耳。
剛才看到丁柔與那男子有說有笑的,他一時失去理智,卻忘了這店鋪真正的主人。
這是一個讓他回去之后,連續作了三天噩夢的女人...
少女的眸子正冰冷地看著他,不怒反笑,卻讓人心驚。
這是一個極其護短,背景勢力不明的人。
看似單純無害的小女子,可連那官爺見了都要給她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他只是區區一名小民,拿什么跟人家斗...
本只是想來討些免費食物,卻讓自己掉進萬丈深淵。
“江,江老板...對不住,我,我只是看到自家婆娘在這,一時火燒心...”
徐海趴在地上,連連后退,雙眼滿是通紅的血絲,不爭氣地流下淚水,看著十分狼狽,窩囊又凄慘。
丁柔不禁在心中問自己,當初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個廢物。
“你可知,今天是我新店的開業日子?”
“不,我只是聽到有人喊這邊能領免費牛奶,才來的...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腦袋暈乎乎的,胃痛將我折磨得快瘋了。江老板您原諒我...”
江月兒厭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
新店開業,遇上這檔子事,真是晦氣死了!
還偏偏是母嬰店。
這最純潔美好的事物,被染上了黑色的污漬,洗也洗不掉了。
她將永遠記住,今天的這一幕。
“你應該慶幸,今日開張的是母嬰店,我不愿見紅,否則...”
她冷笑一聲,眼里的漠然十分嚇人。
“對不住!江老板!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徐海早沒了方才發飆的囂張模樣,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就要離去。
“想走?”江承宇大手一擋,如厚實的銅墻鐵壁,將徐海堵在店外。
“跟我去見官!”
說完,就要走近抓他。
見硬闖不行,徐海的余光瞥到一旁的丁柔和小石頭,眼底掠過一絲怨毒。
他使出全身力量,將顧夢手里的小石頭搶下,不顧孩子的哭鬧,用力往江承宇一拋,準備開溜。
“孩子!!!”丁柔看到小石頭被高高拋起的那一幕,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她忘記了呼吸,強撐起身子往孩子俯沖而去。
人群中發出驚呼,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半空中落下的小娃娃,就要摔落在地。
虎毒不食子,江承宇沒料到徐海會來這么一出。
他施展輕功,凌空一躍,在半空中穩當地接住了小石頭,將其穩穩地護在懷里。
受到驚嚇的小石頭瘋狂哭泣,身子哭得一抽一抽地,臉上全皺在了一起。
“孩子,孩子...”丁柔急切地上前接過小石頭,將他貼在胸口處,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直到現在,她的心臟還是一陣陣地緊縮,抽搐得快要疼死了。
“徐海,你這個畜生,還是父親嗎!!!”
她的眼神里帶著失望,悲憤,憤怒地指責著徐海。
“我真是瞎了狗眼,當初看上了你這么個爛男人!我有什么對不起你們徐家?過門之后,一直到小石頭出生,坐月子,我從未休息過,每日不是料理家務就是下地種田。你呢?你就翹著腳在家喝酒,像一灘爛泥似的!”
“喝醉了,賭輸了,就拿我出氣,我身上的傷疤還在,要不要跟我到官府面前親自對質!”
“若不是遇上我的老板江月兒。我現在,還只是那個縮在家里,委曲求全,軟弱無能的女人。你是什么人!竟敢亂對她造謠,破壞老板的開幕。老娘告訴你,誰敢傷我孩子,我跟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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