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沒有?”
一席黑袍的撒旦站在光影里說道,只留下堅毅冷酷的背影。
“王,白還沒有醒。”魘以稚嫩的聲音答道,它按照撒旦的旨意,親自為余聰白編織了一個夢境。
“讓他依賴我還不行,我要讓他完全被掌控在我的手里,繼續吧。”
光影消散,撒旦的聲音也隨之漸漸淡去。
魘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扭動著自己的藤條慢慢摸索到黑發青年的臉上。
黑發青年正倒在地毯上,雙目緊緊合住,臉上帶著潮紅。
魘輕輕掀開了余聰白的眼皮,將花粉輕輕抖落。
閃著光的花粉一碰見那黑色的瞳孔,頓時融入其中。
花粉只是起輔助性的作用,迷惑人的眼睛,讓他以為自己所看到的便是真實的。
魘沒有對王說,在它為人編織夢境的時候,眼前的家伙是最配合的了,幾乎不需要它使出幾分魔力。
正當魘繼續編織夢境時,卻發現夢境已經開始跑偏,如同脫韁的野馬。
它還是個孩子!
魘輕呼了一口氣,開始使出魔力,然而并沒有用,它開始反思,最后老老實實、不動聲色、暗中觀察。
夢境里。
風雪連天。
黑發青年的后背上密布汗珠,他展出黑白雙翼將撒旦籠罩在其中。
“babe……”
撒旦聲音嘶啞。
而后瘋狂的吻又朝他落下。
余聰白控制自身的羽毛像棉花一般綿軟蓬松,不至于讓某人抓著手受傷。
“路西法,我早有一個想法。”
“在地獄里,你是我的王。”
“但我想讓你成神。”
“路西法……”
“重新成神……”
“成為世界的主宰。”
“屆時,太陽與月亮都要聽令。”
“所有規則都要被打破。”
撒旦冰冷的手早已被暖熱,他撫摸著青年的下顎,玫紅色的眼里充斥著情欲的迷離。
“我喜歡你的眼睛。”
余聰白注視這雙眼眸,虔誠地說道:“它讓我想到熱烈,想到鮮艷的血來,我忍不住想要為你拋灑熱血。”
“我很高興你這么說,”撒旦垂下眼簾,“好孩子,為我殺死上帝吧。”
然而下一秒,青年卻抬手掐住了撒旦白玉的脖頸,黑色的眸子里帶著憤恨。
“你不是他!”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
撒旦沒有反抗,掀起眸子,看向暴怒的青年時,青年頓時又愣住了,錯愕地將手收了回來,一個勁地道歉。
余聰白摟著撒旦像個孩子似地低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系,好孩子。”
撒旦手掌落在青年柔順的黑發上,瞇著眸子淺笑道,“你會為我殺死上帝,對嗎?”
“當然,是這樣的……”
余聰白慢慢屈膝,單膝跪了下來,將雙翼收攏在背后,他緊緊抱住撒旦的腿,像條乞尾搖憐的狗。
只要主人摸摸它的頭,它便會做到一切主人想做的事情。
他將頭抵在撒旦的腿上,低頭細數著自己的罪過,面目帶著愧疚,然而眼底卻充斥著陰暗與偏執。
這還是一條會發瘋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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