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里倒下一片花,兩道人影交疊,撒克里昂背后抵著花枝,被壓碎的紅花汁液微微沾染著衣物。
冥冥之中的吸引力,撒克里昂的放縱,全都讓余聰白差點失了心神。
這讓他無比確認撒克里昂的說法。
“對不起。”
余聰白喑啞著說道,一邊說,一邊雙手撐在撒克里昂臉龐的地上,輕輕理順著白色的順滑發絲。
“對不起,忘記了你。”
他看著撒克里昂嘴角的笑意,低身輕啄了一口,蹭了蹭撒克里昂微涼的鼻尖。
“再親兩口就好了。”
撒克里昂抬手放在余聰白繃緊的腰背上碰了碰,碧藍的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意味。
“好。”
掉進坑的余聰白看著撒克里昂微微張開的紅唇,俯身再次親了上去。
腰間的手不斷在動著,余聰白心底傳來陣陣顫動的感覺,是心動的聲音。
“別亂動。”
他屈起指腹擦了擦撒克里昂的嘴角,對方水潤光澤的唇愈發紅艷。
但偏偏撒克里昂不聽勸,若是聽勸,他便不是撒克里昂了。
躺在地上的人屈起腿,將膝蓋頂了起來,嘴角噙著不斷的笑意。
又是一陣亂碼從眼底涌過,余聰白第一次對自己這副超級接近人體形態的軀殼產生煩惱。
于是加重了口中的力道咬在撒克里昂的唇上。
余聰白沒有攔住他的手,那么便是默認了,撒克里昂朝下探去。
口頭說的不算,萬一是口是心非呢?
很快,撒克里昂的雙手便被抓住,被人按在頭頂上緊緊箍住。
沒有手,還有腿。
撒克里昂一動,便又被同樣壓下。
“別亂動。”余聰白的力氣很大,讓人毫無反抗之機會,不過撒克里昂也沒有想反抗的意思。
“你總算是開竅了。”
撒克里昂欣慰的說道,腦后的發絲再次凌亂,渾身翻騰起一股熱意。
“什么開竅?”
“沒什么。”
余聰白低下眸子吻在了白發青年的下顎上,如同羽毛輕輕掃過,再次吻上了對方的鬢角,嗅著撒克里昂的發間的味道。
但當他看到撒克里昂如玉的脖頸上留下的印跡,終究是再次問道,“真的是我留下的嗎?”
他用僅剩的一只手輕輕碰了碰略顯得比周圍更白的地方,對方躲了一下,已經動彈不得。
“你不是說相信我嗎?”
撒克里昂沒有正面回答,又將問題給踢了過去,他看著余聰白靜默反思的樣子,果不其然又聽到對方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就是不甘心。”
余聰白在吃自己的醋。
現在的自己吃未來的自己的醋。
幾乎是一瞬間,撒克里昂便猜到了余聰白話里的意思,朗聲笑了兩下,還沒笑完,剩下的聲音便又被迫咽了回去。
“宿主,你好老實!”
501不合時宜的再次冒泡,結果剛說完就被打包關進了小黑屋。
這,這,這……
小光團縮了一下身子,不明白怎么又回到這個地方了,病毒猖狂,宿主還能將它關在這里?!
501咂了咂嘴,只感覺剛剛說的大實話讓宿主有些惱了,或許又是因為不想讓它看到什么。
下次它還是主動回避這種場面吧。
追尋著撒克里昂口中的軟舌,黑發青年再次落入圈套之中,罕見地在技巧上莫名進步了。
但卻在最后帶著明顯的吃醋的意味加重了力道,讓對方泄露出一聲悶哼,這才堪堪收手。
隨后翻身躺在了撒克里昂旁邊,頭頂上輕揚的花枝在風里微微搖曳,遠處是漸變的粉色的天幕。
有些問題不得到答案,他再怎么沖動也會克制住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撒克里昂……”
一聲輕輕的呼喊,換來白發青年的微愣,撒克里昂揉了一下手腕坐起身來,偏頭看向看似很輕松的躺在花海里的青年,眸中帶有不解的神色。
青年同樣心思糾結,眼神看向無窮遠的天空。
他想知道撒克里昂的過去,卻又怕那過去是不好的經歷,提起來會讓撒克里昂不開心。
但他沒想到的是,突然的中斷也同樣讓撒克里昂不開心。
一道陰影落在余聰白的臉上,他看著視野中出現的俊臉,眨了眨眼,白色的發絲從撒克里昂的肩上滑落在他臉上,發梢戳得他的臉有些癢癢的。
“你在想什么?”
上方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爽,碧藍的眸子微瞇,目光直射在黑發青年的臉上。
“撒克里昂……”
這稍帶歧義的回答讓白發青年的心情略微轉好。
不過,余聰白想的確實就是撒克里昂,他抬起手插在撒克里昂腦后順滑的發絲里,迫使對方低下身來。
四目相對,藍眸透徹,黑眸暗沉。
“撒克里昂……”
喑啞的尾音拖長,頗有意猶未盡之意。
撒克里昂抬手蓋住了那道強烈的視線,微微嘆了口氣,已經很縱容了,為什么就不能再大膽些?
“我允許你放肆。”
他幽幽的說道,也不指望對方會有什么動作了,埋在他頸間輕咬了一口。
其實不管輕還是重,總之余聰白的的身上留下的印跡都不會保存太久。
“彼岸在你心里到底象征著什么?”
翻滾之時,撒克里昂耳后的花不知掉落在何處。
揪著身前散落的白發的余聰白低聲問道,噴薄的熱氣呼在對方耳后。
“既愛又恨。”
對方含糊的答道,眸光瞥向余聰白衣領上的紋路。
他對余聰白可不就是既愛又恨。
愛得抓心撓肺,恨得牙根癢癢。
腦后一陣輕微的疼痛,余聰白揪下了撒克里昂的一根頭發,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撒克里昂反應過來便在對著方脖子上凸起的喉結狠狠咬了一口。
下一瞬,余聰白便伸手拿捏住了作亂的下巴,將其移開,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道,“說話漏風不好。”
或者可能還說不了話了,若是撒克里昂再使勁一些。
“恨什么?”他接著問道,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借由撒克里昂的放縱慢慢開了口。
“你和審判之劍的事……”
斟酌著用詞的余聰白空間里一陣晃動,他一放手,審判之劍便唰的閃著銀光飛舞在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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