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微微睜開一條縫隙,“你問的有點多。”
施然訕訕道,“安少知道,我家楚總和楚黎川是什么關系!如果安少想找盟友的話,可以和我們聯手。”
安俊唇角微勾。
原本,他想拉攏施然,讓施然把楚連海的罪行供出來。
施然和安伯遠無仇無怨,沒有殺害安伯遠的動機,肯定是楚連海指使殺人滅口。
沒想到,施然反而拉攏他。
安俊挑挑眉,漫不經心道,“我現在人微言輕,只是一個打工仔,我能為你們做什么?你就不要逗我了,他們說到底還是親兄弟,還真能你死我活不成?”
“安少雖然現在是一個打工仔,卻是在恩寧的公司內部,我看的出來,恩寧很信任你,不如我們里應外合。”施然道。
安俊來了興致,“怎么里應外合?”
施然沒有說,笑盈盈看著安俊。
安俊被看的心里發毛,難道施然看出他的破綻了?
不耐煩揚揚手,“我看還是算了!到時候你再出賣我,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施然沉吟稍許,“也對!恩寧畢竟是你的妹妹,哪能真下得去手?”
安俊哼了聲,“她算我什么妹妹?從小都沒見過,我和安然才是親兄妹,從小一起長大!同母異父沒有同父異母的親!”
安俊說著,憎恨地抓緊雙拳,“如果不是她,安然也不會坐牢!”
施然“哦”了一聲,“這倒是呢!我們楚總總是在關鍵時刻,不忍心下狠手,顧念手足之情。”
飛機降落在帝都機場。
施然走出機場,上了自己的車。
她在車里,給楚連海去了一條信息,“楚河已經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了,我現在有個人選,安俊,如何?”
若能把安俊拉攏過來,楚連海當然高興。
安俊和楚黎川積怨已久,而安俊現在又是恩寧的哥哥,在恩寧身邊備受重用。
若安俊成為他的人,簡直不要太好!
施然將在飛機上的錄音,發給楚連海。
讓楚連海定奪一下,安俊這個人可不可以拉攏。
楚連海聽完錄音,笑得合不攏嘴。
現在他手里已經沒什么人可用了,若安俊能加入,可是一枚極好的棋子。
楚連海讓施然,再試探一下安俊,之后再做決定。
當天晚上,施然準備了一場慶功宴,邀請恩寧公司的全部員工。
包小婷盛裝出席,還以為在慶功宴上能見到楚河,可楚河沒有來。
包小婷悄悄問恩寧,楚總怎么沒來慶功宴?
恩寧也不曉得。
她最近和楚河沒什么聯系,前天和谷薇去醫院做產檢,倒是遇見楚河去醫院做復查。
楚河只和她說了兩句話,一句是蘇雅去哪兒度假了?
另一句是最近聯系蘇雅沒有?
“她去新加坡了,最近沒聯系,她說想一個人好好放松放松。”
楚河聽到是去新加坡,似是松口氣,低聲嘀咕了一句什么。
施然早就看出來包小婷的心思,有幾次工作對接都是包小婷來天河集團,每次都打扮得十分隆重,還時不時打聽楚河。
施然借著幾分醉意,端著酒杯來給恩寧敬酒,含沙射影把包小婷給罵了,說她不自量力,試圖攀高枝。
包小婷氣得差點哭了,端起酒杯連敬施然。
“施總,夢想總要有,萬一實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