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去其他地方嗎?”
“沒有。”
“好的,謝謝。”
林聽掛了電話,握著手機,心中思緒萬千。
他沒有去M國出差,那這三天,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為什么要騙她說是去出差?
林聽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回到房間,心緒繁雜。
此刻再看向仍舊熟睡的祁年,心中多了一絲不安。
他緊蹙的眉心仍舊沒有舒展,胡茬看起來應該是好幾天沒有刮了,臉也消瘦了不少,氣色看起來并不好。
她看了眼手中的名片。
難道他是因為生病了,怕她會擔心,才不告訴她的?
偷偷借口出差,實際是去醫院治病了嗎?
“心血管內科,是很嚴重的病嗎?”
這個消息猶如炸雷一般,在她心頭縈繞。
看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她很是心疼,鼻尖酸澀,眼眶不自覺便濕潤了,心口涌出的擔憂跟不安,沖到她的咽喉處堵住她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捂著嘴巴,走到床邊坐下。
撫摸上祁年的臉頰,明明已經很克制了,手卻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眉眼間全是心疼跟自責。
他應該是從加班很頻繁開始,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吧?
都那么久了。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是心臟病嗎?”
可昨晚他還纏著她做了那么久。
難怪他這次會睡這么久。
原來是生病了。
如果真是心臟病的話,那么劇烈的運動,會讓他的病情加重嗎?
祁年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蝶翼般的睫毛慢慢睜開。
林聽急忙收回手,將臉上的眼淚擦了,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硬生生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實在是不算好看。
“你醒了?”
祁年伸了懶腰。
“這一覺睡得很香,連夢都沒做,好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的覺了。”
這些天他不是在醫院里,就是在跟亨利到處奔波,尋找更專業的醫生,討論更有利于沈清然治療的方案。
休息也只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小憩一會。
他睡眠本就淺,醫院隔音效果又不好。
這些天他幾乎沒怎么睡過一個整覺。
祁年說著便直起身。
林聽見狀急忙扶他坐起來。
他見林聽這副緊張他的模樣,心底閃過一絲疑惑。
“你的眼圈怎么紅紅的?”
“哦,剛才洗漱的時候,眼睛里掉了根睫毛,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出來,應該是被我用水沖洗揉紅了吧。”
她神情躲閃。
一向不擅長撒謊的她,看起來漏洞百出。
“怎么沒喊我幫你弄?”
“這點事還要讓你幫忙,真當我是四肢退化沒你不行的嬰兒了嗎?”
“我倒想你多依賴我一點。”
祁年說著起身下床,林聽再一次要扶他。
“小心點。”
他看著如此緊張他的林聽,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別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果然沒錯,幾天不見,這小家伙,對他倒是格外稀罕了。
他打趣道:“你老公我應該沒癱瘓吧?”
林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于大了,她這才尷尬地將手收回。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祁年說著就要往廚房走,林聽急忙阻止。
“不用,你出差這么辛苦,還是我做給你吃吧。”
還沒等祁年答應,便小跑著去了廚房。
“這么心疼老公?看來他以后還得經常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