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還笑呢,小長意現在一定郁悶的很。”
紀司衡:“怎么了?又不他斷子絕孫,他郁悶什么?”
薄晏卿:“現在,徐家那邊拒不承認,他們家孩子對沐沐有侵犯的意圖,甚至,他們要控告小長意故意傷害罪。”
雖說,小長意不滿十二周歲,因此是不完全刑事責任人,說句難聽的,就算真的是故意傷害罪,這些檔案,也會被封存起來。
可是,對于薄晏卿而言,這件事很嚴肅。
他不認為,他兒子是故意傷害罪,甚至構不成防衛過當,純粹就是正當防衛,而若是徐家那邊咬死了小長意是故意傷害,這個莫須有的污點,會跟著小長意一輩子了。
在薄晏卿看來,孩子無疑是要為別人做的惡買單負責。
他當然不愿意。
而現在徐家那邊不承認這件事,明擺著,是要和秦長意死磕到底,一口咬死他是故意傷害,如今,反過來要輪到他們拿出證據證明小長意是正當防衛,薄晏卿自然覺得可笑。
真的要打官司的話,恐怕雙方扯皮免不了。
這件事秦長意之所以站在尷尬的立場是——
他及時趕到,導致對方沒有侵害成功,因此,沐沐身上并沒有性侵害的證據,而對比起沐沐所受的皮毛傷,徐科那邊受的傷要更嚴重的多的多。
倘若,徐科那邊咬死沒有對沐沐侵害的那個意圖,按照他的言辭,小長意的行為,最輕也是防衛過當,最重的,徐家那邊甚至想控告故意殺人罪。
這讓秦霜覺得不可理喻,氣得她在家發了好大一通火。
紀司衡摸了摸下巴:“首先,我還是很相信現在的司法制度的。小長意下手確實很,但是按照現在的司法制度,要判他故意傷害罪也不成立。第一個,他拳腳這么厲害,是因為他在同齡孩子中,算是練家子,其次,他年紀小,不懂得控制情緒和物力,情況嚴重一些,但也要講是非因果。倘若徐科什么都沒做,那么,小長意把人傷成這樣,對方如此控告,情有可原,有據可循。
但事情的起源,就是徐科私自抱走沐沐,還意圖對沐沐進行侵犯。警察在現場都做過記錄的,是侵害,還是侵害未遂,司法自己能分辨的。”
薄晏卿:“我聽說,他們請了大律師舒磊。這個律師可不簡單。”
這個律師之所以大名鼎鼎,全然是因為他代理的好多個案子,有諸多非議。
他專門接權貴的案子,也專門為權貴打案子。
三年前,他代理的一個案子,委托人是一樁兇殺案的嫌疑人,幾乎是證據確鑿了,但憑借他鉆漏洞的本事,原本是按照故意殺人罪,最高核準死刑去追訴的,結果,他在法庭上一通亂攪,最后辯護成激情殺人,判了個9年。
這么多年,他靠著為權貴打官司,賺得盆滿缽滿,也確實,他將法律的漏洞,鉆得得心應手。
徐科被秦長意傷成這樣,徐家那邊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因此,再不濟,除了高額民事賠償,怎么說,徐家也要潑秦長意一通臟水才甘心。
當然。
薄晏卿也想好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