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是又受了什么委屈了嗎。
可又是誰給她受得委屈呢。
她已經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結果,她又在委屈什么。
紀寒洲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茫。
秦霜面無表情地在床邊坐了下來,卻是不看他一眼,眼神、臉色,也變得異常冰冷。
對他的態度,和出去接電話之前的態度,也截然不同了。
紀寒洲道:“出什么事了嗎?”
宋南梔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
他為什么還要問她這么幼稚的問題。
出什么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秦霜冷冷道:“紀寒洲,你還要跟我演戲嗎?你裝作一副太平無事的樣子坐在這里,不遠萬里飛到舊金山,就是為了在孩子面前扮演好爸爸的角色嗎?”
她莫名其妙充滿火藥味的語氣,一下子刺到了他。
紀寒洲道:“我好像沒招惹你。”
秦霜反問:“你還要裝嗎,那你還想裝到什么時候呢。宋南梔現在被取保候審,不是你的手筆嗎?你之前把她移交給警察,是在和我裝腔作勢嗎?你演得好像很懊悔,很深情挽回我的樣子,所以,我最后還是和你離了婚,然后你原形畢露了是不是?”
紀寒洲微微蹙眉:“你是得了什么臆想癥嗎?她現在在看守所里。”
什么取保候審。
他怎么可能保釋她。
秦霜有些失了理智的,但顧忌著小司衡,還壓著惱火,語氣并沒有太激烈:“如果你真的想蒙蔽我,那至少請你拿出讓我信服的借口!以為我不在國內,就什么都不知道是嗎?秦家不是你想象的小家族,不至于眼瞎耳聾成這樣,大活人被保釋出獄,還什么不知道。”
紀寒洲突然不說話了,微微狹眸。
秦霜道:“剛剛,我哥打電話告訴我,宋南梔被保釋了,既然是他親口和我說的,就說明,這件事是真的,宋南梔一定被保釋了!”
紀寒洲道:“她是重犯,不可能輕易被保釋的。”
秦霜:“是,所以,你弄大了她的肚子?”
紀寒洲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你用不著這樣潑我臟水。如今的一切都隨你所愿,我以為,我已經讓得足夠多。”
秦霜打斷他:“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不是嗎?所以呢,就因為你覺得你讓得足夠多了,你不甘心,所以......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惡心我,來膈應我!你明知道,我希望判這個女人死刑,你還用這么惡心的方式,把人保釋出獄!紀寒洲......你敢說,這真的不是你的手筆嗎?除了你,誰還有這么大的能量,能讓一個女人在看守所里憑空懷上孩子!”
紀寒洲終于忍無可忍,豁然起身:“你簡直不可理喻。”
秦霜反問:“到底是誰不可理喻?”
紀寒洲道:“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
秦霜道:“你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男人,不是嗎?”
紀寒洲道:“你先冷靜一點。你說她懷孕了,被取保候審了,我并不知情,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查清楚。”
秦霜:“不需要!紀寒洲,我早就說過,我可以成全你們!就算她是你親妹妹如何,只要你喜歡,哪怕是亂倫,你真的有所謂嗎?你根本無所謂!在你眼里,你才是唯一法則!什么事,什么人又可以約束你呢!”
男人緊緊地攥緊了拳,臉色一陣陣發白。
尚久,他的拳終于松開:“隨你怎樣認為。”
他轉過身,就要走。
秦霜卻像是看破了一切:“這是心虛了?還是急著回國把她轉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