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宇:“他出門的時候,看到他悶悶不樂,恐怕是自己賭氣,又躲到哪個角落自己玩去了。總之,我走之前特地吩咐了大門口的安保,小長意再怎么調皮貪玩,也不會離開莊園。”
秦家山莊有兩個卡口。
一個山上,一個山下。
小家伙一個人跑不出山莊。
秦世霖:“紀寒洲現在帶了大部隊,私自搜查秦宅,我看他根本沒把秦氏放在眼里!萬一......他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到時候,就怕他和秦宅糾纏不清!”
秦世宇苦笑了一下:“大哥,其實我心里早就做好這個準備了。不要管他掌握到了什么線索,就算他真的和秦家打官司,贏得了孩子的撫養權,但只要孩子在我們這,我們不給他,他就拿秦家沒有辦法。”
撫養權的官司,和其他官司不同。
其他刑事官司也好,還是經濟官司也好,都可以采取強制執行。
但撫養權官司打贏了,也沒有用。
他見過有些夫妻為了搶孩子的撫養權,打官司搞得一地雞毛,那些法律條文根本就是一紙空文,若是一方耍無賴,就是不愿意交出孩子,法院也根本沒有辦法。
哪怕對方是紀寒洲。
秦世宇見秦世霖仍舊憂慮重重,立刻安撫道:“之前,我就把孩子的寫真和照片,以及有關資料,全部鎖進了保險柜里,所以,任憑他再怎么搜,也搜不出來什么東西。除非他能從秦宅提取到指紋,但他沒有這樣的設備和技術,所以,你別擔心太多。”
秦世霖:“他是沖著孩子去的,萬一,他撞上小長意,直接把孩子搶走呢?”
秦世宇道:“我馬上打電話給老三。有他在,他絕不會讓紀寒洲把孩子帶走的!”
秦世霖穩了穩心神,點了點頭。
秦世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去打電話了。
秦世宴離開會場,走到酒店門口,看到秦世霖叉著腰站在車旁,正在指揮人手卸貨。
他走過去,見秦世霖臉色難看至極,有些詫異道:“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世霖臉色陰沉沉道:“紀寒洲帶了幾十號人,現在在秦宅。”
秦世宴瞪大眼睛,驚震不已:“他想干什么?”
秦世霖搖了搖頭:“我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才不安定......不會是,他查到什么東西了吧。”
秦世宇打完電話,走了過來,對秦世霖道:“大哥,老三已經往秦宅去了,他說,有任何消息,會及時通知我們。”
秦世霖點了點頭。
后備箱里。
秦長意被酒氣熏得迷迷瞪瞪的,冷不丁聽到后備箱解鎖的聲音,他立刻驚得清醒。
睜開眼睛,他便看到后備箱被人打開,一束光照了進來。
兩個男人走過來,開始搬運存放在后備箱的木箱。
借著木箱的掩護,竟無人發現他藏匿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里。
秦長意轉過身,看到駕駛座和副駕駛坐著的人都下車了,他立刻手腳并用地爬到了駕駛座上,趴在窗戶上看了看,卻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從他的角度看去,三個舅舅正站在門口,臉色凝重,尤其是秦世霖,臉上還帶著慍怒。
難道......
秦宅的管家伯伯找不到他,給大舅打了電話,他得知他不知偷跑到哪里去,所以,才如此惱火萬分嗎?
秦長意不禁覺得有些心虛。
他屁股一點點挪到了副駕駛,小心翼翼地將車門打開一條縫隙,躡手躡腳地下了車,抱團蹲在地上。
“這邊還有幾箱酒,過來一起幫忙。”
“好的。”
很快,秦長意從車底看到幾雙腳前后走過,全部聚集到了后備箱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