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梔道:“你......你沒有證據!你憑什么說,我是那場綁架案的幕后主使!”
秦霜莞爾勾唇,嘲弄地笑了笑:“宋南梔,你真以為張志死了,死無對證,自己就能摘得干干凈凈?”
她一邊說,一邊從容不迫地從風衣口袋里掏出那支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錄音筆里,傳來郭勝的聲音——
「事實上......當初,張志并非是那場綁架案的主謀,他是受人收買了。他沒什么文化,又蹲過大牢,出獄之后,又診斷出了絕癥。那個時候,他不是有個舞廳的相好嘛,那個女人大著肚子,他想,他死了,也必須得給老張家留個后,就想重操舊業,搞一票大的。這個時候,有個老鄉找到了他,說是聯絡上了一門‘生意’。」
「就是......綁架嘛......」
「那個背后的主顧又是誰?」
「一個......一個姓宋的女人,名字記不太清了,只知道,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千金大小姐。那個人你認識的,當初,和你一起被綁的,就是她......”」
「......她說......你搶了她的男人......這婚,也離不成,紀家那老太太護著你,你又大了肚子,說什么都不肯離。而且......就算離了,也后患無窮......就算你凈身出戶,以后你生下那兩個孩子,也是個麻煩......她收買了張哥,想讓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你做掉,以絕后患。」
「她讓我們把你和她一起綁了......她心里很清楚......紀寒洲只會選她,不會選你的......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地上位,還能鏟掉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滴——”一聲。
秦霜按下暫停鍵:“這算不算證據?”
彼時,宋南梔的臉色,已是慘白如紙了!
幾乎是出于本能,她猛地伸出手,要從秦霜手中奪過錄音筆。
秦霜靈敏避開,挑了挑眉:“宋南梔,五年了,我回來了。你害我失去的,總該全部還回來了!”
宋南梔已是無力癱坐在床上,她難以置信地瞪住秦霜,聲音顫抖得斷斷續續:“真的......真的是你,你沒死!你......你回來干什么?”
冷不丁,她想到某種可能,死死地瞪住她:“你是在利用我是嗎?好心給我診病是假,利用我,接近紀寒洲才是真!”
秦霜不置可否。
宋南梔眼神猙獰了起來:“秦霜,你不該回來的!所以,你回來是干什么的?你還對他不死心嗎?他是我的男人,你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他!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秦霜道:“宋南梔,要我提醒你嗎?他是我丈夫。”
宋南梔臉色僵住。
秦霜一字一頓提醒道:“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我恢復云染的身份,我們的婚姻事實,就不算解除。你呢,你拿什么資格和我爭?”
宋南梔:“他心里愛的人是我!他從來不屬于你!你們的婚姻,自始至終,都是有名無分!如果,你趁早對他死心,你......你也不會......”
秦霜水眸一狹,手里的針,猛地刺入她的穴位。
穴位雖精準,但沒有任何手法的扎針,宋南梔疼得哀嚎一聲,冷汗一下子流淌下來。
秦霜道:“五年了,我也該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紀寒洲,我不稀罕,可我寧肯毀了他,也不會讓你得到他!”
她攥緊宋南梔的手,又揚起手。
一根銀針再度深深刺入她的穴位之中。
宋南梔疼得身體抽搐了一下,臉部肌肉都痛苦地扭曲了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