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對于捉秦肆和尤初這件事抱的是觀望態度,如果兩人真的做了什么,尤初肯定是不能留,她得要她付出很慘痛的代價才能咽下這口氣。
至于秦肆,老夫人不會拿他怎么樣,但是這件事一定會成為證據,這份證據將會成為保全秦度的底牌。
也別怪她偏心,實在是肆兒從來沒有真正的親近過她。
所繡姨推開門,屋里烏漆麻黑,只聽到似痛苦而非痛苦的嗚咽聲,在什么都看不到的環境里,這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老夫人到底是過來人,戾聲道:“開燈!”
繡姨摸到了開關,一摁,燈光炸開。
看到的畫面嚇她們一跳。
看到書桌下方,秦煙煙坐在了池芯背上,她死命地往后拽著池芯頭發,迫使她仰頭,又死命捂住她的嘴巴。
老夫人一震!
柴霜見到后立刻奔上去,“大小姐,你快放了芯芯!”
秦煙煙怒火中燒,“我放過她?真特么笑話!我到我大哥書房里來,她不聲不響的從背后偷襲我,還說我勾引我大哥,本小姐要不是被逼著上了幾天的跆拳道,現在被摁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怎么會這樣?
來的不應該是尤初嗎?怎么會是秦煙煙?
池芯痛的眼淚都飆了出來,柴霜心疼,“大小姐,不管怎么樣先放了她。”
“我不放!”
啪。
秦煙煙就著池芯揚起來的臉,就是一巴掌。
池芯喉管緊繃,連聲疼都叫不出來。
柴霜著急,她去求老夫人,老夫人這才說,“別鬧了,先把人放開。”
秦煙煙哼了一聲,這才松手,起身,站在池芯的屁股上狠狠踩了幾腳。
老夫人模棱兩可的道,“這可是你大哥的人,你不怕你大哥找你算賬?”
秦煙煙火冒三丈,她可管不了這么多,“那就讓大哥把我打死好了,難道我被人欺負我還不能還手?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今天就弄死她,不要臉的賤女人!”
老夫人:“行了,留點口德。”
柴霜抱起池芯,心疼的想哭。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女兒?臉上巴掌印,臉色鐵青,狼狽不堪,罵她賤還罵她不要臉,她女兒做什么了!
池芯無力的倒在柴霜懷里,整個人難受的發抖,她從喉嚨里發出腐朽的嘶吼!
為什么來的是秦煙煙!
為什么不是尤初!!
秦煙煙憑什么這么對她,憑什么!!
這一刻,她要殺了秦煙煙的心已經到了頂點,她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尤初!
秦煙煙看到她的眼神就對她吼,“看個屁你看,你剛剛沖進來罵我不要臉,我還沒跟你算賬,信不信我還抽你!!”
“行了。”老夫人阻止,她的心也沉了下來,看到的終究不是秦肆和尤初,沖喜計劃沒有被破壞,也還好,“你大晚上來找你大哥做什么?”
秦煙煙理直氣壯:“我寫論文查資料,白天我又進不來書房,只有晚上來,我大哥的書房肯定有很多金融方面的知識。”
其實是尤初讓她來的。
尤初說讓她來找點資料,找好了拿去給她,她今晚就能把論文搞定。
秦煙煙哪兒知道一來就碰到池芯那個賤人,她還說她勾引大哥。
真想撕爛她的嘴!
老夫人信了,她看向柴霜,眼神壓迫質問,柴霜低頭不敢說話,她沒法解釋,她只是幫女兒一個忙把老夫人給請來。
池芯臉疼,喉嚨疼,她也沒說話。
她只想秦肆這會兒進來,狠狠收拾秦煙煙。
池芯朝著電腦桌看去一眼,那里還擺放著兩盆蝴蝶蘭。
她這是指引。
老夫人果然看向了盆栽,想到之前柴霜說的話。
她目光凝重,“去把尤初叫過來。”
“是。”
傭人下去,很快尤初穿著奶白色的加絨睡衣來了,一頭青絲如泄,柔順發亮,她向奶奶打了招呼,又非常不解的看向地上的柴霜和池芯。
秦煙煙不戴石膏了,坐在凳子上,囂張的用鼻孔看人,“她污蔑我,我把她打了!”
尤初沒做聲,心頭快速凌亂的跳動了幾下。
果不其然,池芯在守株待兔。
她今天去廚房看到池芯那個眼神后,她就想到了。
她若是晚上過來找秦肆,池芯估計會有所防范,所以她讓秦煙煙過來。
現在看來,這一步走的很正確。
她沒有看池芯,對老夫人道,“奶奶,您找我?”
“看到那兩盆花了吧,把花拿出來我看看根莖。”
尤初不敢拿。
就在這時候池芯憤然而起,她像是再也無法忍耐,抓起盆栽就扔在地上!
尤初的一顆心猛地一攥,呼吸暫停!
池芯不管不顧,拿起盆栽往地上一扔,哐啷!
尤初覺得她的腦子被真的一響,仿若世界末日的來臨。
花被摔得四分五裂,泥土飛了一地。
一屋子人屏住呼吸。
繡姨更是蹲下翻開泥土。
片刻后她起身,“沒有牛肉干。”
冷汗從尤初后背滾下,此刻她心跳爆表。
沒有牛肉干?
那她的牛肉干去哪兒了?難道是被秦肆拿走了?
池芯震住,怎么可能沒有!
老夫人肌肉一松,她凌厲的看向池芯,“跪下。”
池芯惡狠狠的看了眼尤初,最后在奶奶凌厲的眼神下跪了下去。
心里絕望憤怒,為什么盆栽里也沒有,尤初到底把它們藏哪兒了?她現在好后悔沒有在發現牛肉干的那一瞬立刻把肉拿去給奶奶。
老夫人重道:“挑撥離間,無事生非,還帶著你媽大半夜把我叫過來。你說肆兒和尤初不清不楚,半夜在書房私會,你說尤初在盆栽下面藏牛肉干,結果都不是,你真是膽大包天!”
“我……”
“掌嘴!”
老夫人一聲令下,繡姨上前,對著池芯的嘴一巴掌抽過去,但巴掌還沒到,半路被截。
那抹筆挺的身影不知何時來的,他捏著繡姨的手腕,冷道:“你要是敢打下去,今晚的秦宅恐怕會雞犬不寧,繡姨沒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盤?”
“大、大少…”
“退下去。”
繡姨縮在了老夫人身后。
秦肆把池芯從地上拉起來,秦肆頭發還帶著水氣,穿著深藍色的浴袍,肆意信雅,將漫不經心和攝人魂魄的氣場發揮的淋漓盡致。
尤初看到他筆直的脊背挺拔有力,就像一個銅墻鐵壁,百毒不侵,風霜不滅,他把池芯護在了身后。
轉身,目光在尤初身上兜了兩眼,再看向老夫人,道:“奶奶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老夫人氣結。
秦煙煙不服,她說:“才不是,是池芯胡說八道,她說你和尤初夜半私會,說你倆曖昧不清!”
尤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