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低柔的聲線哄了兩兩一陣后，將目光放在何可人的身上。
何可人上前，將兩兩從沈沉舟的懷中抱出來，把她放到床上對她說：“兩兩乖，別再鬧了。讓annie阿姨帶你把早飯吃了好不好？”
“媽媽你回來啦！”
“乖，先去吃早飯。”
annie把兩兩帶去吃早飯。
沈沉舟看著兩兩的小身影，然后問：“你和他和好了？”
何可人搖頭：“沒有。”
“annie說昨晚你沒有回來。”
沈沉舟的視線，落在何可人修長嫩白的脖頸上。
上面泛紅的痕跡，太過刺眼以及明顯。
在看到江昭之前，他已經努力在忽略何可人肌膚上的異樣了。
但是在見到江昭的那一刻，他還是難忍胸膛中涌起的波濤。
他的聲音控制不住，禁了幾分，對何可人問：“為什么一定要選江昭？”
“感情的事，沒有那么多原因的。”
沈沉舟冷嘲的笑了一聲，“是啊，感情的事，哪里說得清楚。”
二人互相沉默了一陣。
最后還是沈沉舟忍不住打破了寧靜，他對何可人說：“我跟你提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
“如果你仍然選擇推拒的話，是找到了其他的退路了嗎？”
何可人說：“我只是覺得，你沒有必要對我那么好，我不想欠你太多的東西。”
“這些東西也不全是給你的，更多是想給兩兩的。”
何可人垂了垂眸。
沈沉舟又道：“方便的話，明天我就讓人來和你做交接，有挺多手續要辦的，挺麻煩的，盡快弄完，我再離開。”
“嗯。”
沈沉舟起身意圖離開之前，他又問道：“你和江昭講明兩兩的身世了嗎？”
何可人說：“講了。”
沈沉舟皺眉，涌起幾分不滿。
“他知道兩兩是他的女兒，為什么不來看一看兩兩？”
“這么多年他挺恨我的，估計短時間不想見到我們。”
“你也知道他恨你，那你覺得他對兩兩會好嗎？”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會負起父親的責任。”
沈沉舟反問：“你覺得？”
何可人抬眼看向沈沉舟：“你是有什么想說的嗎？”
“的確有很多話想說，而且說了你肯定會和我生氣。”
“你說。”
“倘若江昭不能彌補這幾年，對兩兩缺失的父愛，我不同意把兩兩交還給他。至于你所說，擔起父親的責任，我也可以擔得起。兩兩我可以一直養著她，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給她。”
何可人蹙眉，她眸子顫動著。
沈沉舟又道：“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一直在恨著你，那無論你做什么樣的選擇，你是留在國內還是出國，我都不會同意讓兩兩回到他身邊。”
“所以你是想帶走兩兩？”
“肯讓兩兩跟你回國的前提是，她可以擁有完整的父愛母愛。”沈沉舟提醒。
何可人緊了緊聲線，她說：“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
沈沉舟眸中浮現著復雜，波濤的情愫在他腦海中拉扯著，最后他對何可人說：“我現在不放心把兩兩交給他，你也許你會覺得我沒有立場說這句話，但是這么多年我一直把兩兩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
“可人，我名下的那些資產，無論是給你還是給兩兩，我都希望你們兩個可以一輩子安枕無憂，但你一定要選擇江昭的話，你能確保你和他，可以給兩兩一個完整的愛，和安穩的生活條件嗎？”
何可人的喉中攀爬上幾分苦澀，倘若她和江昭還像以往那般，情感穩定的話。
她自然有底氣向沈沉舟說，她和江昭會照顧好兩兩，會讓兩兩擁有十足的愛，和優渥又穩定的生活條件。
但是按照江昭現在對她的態度，以及對兩兩不聞不問的模樣來看。
她與江昭未來的走向，是十分迷離，讓她自己也猜測不透的。
她也無法篤定地說出任何話。
見何可人啞口無言，沈沉舟的聲音也低了幾分，他說：“可人，我并非想和你搶奪兩兩。我只是希望你在做事情之前，可以慎重的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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