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條件反射，言宸猛地站起，瞬間拉開與蘇凝若的距離。
瞪圓了一雙眼，難以置信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安靜的辦公室內，言宸甚至能夠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咚、咚”，格外有力。
“我是什么意思你應該在清楚不過了，對吧，小叔？”
蘇凝若微微側過半張臉來，眼底只剩冷光，唯獨嘴角扯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平淡的盯著眼前的人，眸光卻讓人不寒而栗。
一瞬間，言宸有種自己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維持著臉上的平靜，言宸抬著頭與蘇凝若對視，手指緊緊握起。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還是說，你認錯人了？”
“哎，這樣下去就沒意思了。你覺得我要是沒有確定你的身份，會這么直接過來找你嗎？”
蘇凝若眨了眨眼，一副引誘的模樣來眸光一動不動落在言宸的身上。
看著言宸依舊不為所動，蘇凝若也只好聳了聳肩，笑著遞上一份文件。
言宸低著頭看文件，目光觸及到上面的照片，手上一軟，東西盡數傾瀉而下。
穩定的身形再也無法維持，言宸只能半張著嘴看著蘇凝若，只剩下一臉的茫然無措。
聽多了幾秒鐘，言宸才從臉上擠出抹苦笑來。
“哎，原來你都發現了。我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能多瞞一段時間呢。”
說到這里，言宸停頓了下來，抬著眼眸，目不轉睛盯著蘇凝若，“你會拋棄我嗎？”
“不會。”
蘇凝若搖了搖頭，目光穩定下來。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也是有意思，認識這么長時間，但是沒想過我們兩個人之間還能有這樣的緣分。說來也是神奇。”
“怪我當時不知道你的身份，要不然，我絕對不可能放任你在顧家受苦。顧北霆那個混不吝的，竟然敢這么對你。”
沒有人知道他聽說蘇凝若真實身份的那一刻，心底的裂痕。
再次談到曾經的過往，蘇凝若顯得云淡風輕的多，又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眸低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想知道，顧北霆什么時候開始辦的醫藥公司。”
屋子內氛圍瞬間冷了下來，蘇凝若坐在椅子上，身子不斷前傾，看著眼前的人。
感受著顧言宸驟然間冷下的氣息，眉心處微不可查皺了皺。
兩個人四目相對，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
突然間，顧言宸輕笑出聲，眉眼緩和了下來，帶著絲絲縷縷的柔情，將蘇凝若包裹在其中。
“你早說你是對醫藥公司感興趣啊。”
顧言宸聲音誠摯，歪了歪頭，伸手撐著臉頰，做出思索的模樣。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兩三年前吧。怎么了？是為了你名下的那個醫藥公司？”
“嗯。”蘇凝若點頭應下，一雙眸子悄然垂下。
手指死死握在一起，蘇凝若只能不停的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
許久之后，才抬起頭來，輕輕一笑。
“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下了。”
“我們兩個人之間，何必這么生疏。”
感受著蘇凝若的呼吸在自己眼前噴灑，顧言宸喉結上下滾動，下意識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