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為了不讓家里人擔心,左嬸勸牧朵先回去。
牧朵不放心左斌,現在他還是危險期,她怎么能離開。
即使醫生不讓見面,就等在外邊她也不想離開。
但是左嬸說的也對。
所以,她決定先回去看看,等回家的時候再來醫院。
她要守著左斌。
回去的時候,小寧給朱洵下了命令,讓他務必照顧好牧朵。
朱洵應下。
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朱洵下去買蛋糕,說出來買東西的,總要帶回去點東西。
牧朵去旁邊的理發店洗了臉,把狼狽的樣子洗掉。
怕被沈蓮發現,她幾乎都是和兩孩子在一塊。
下午吃過飯,牧騰就帶他們回去了。
朱洵也不住在這邊,要回部隊的,所以就跟著他們。
他知道牧朵會回醫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就陪著。
現在怎么說她也算是家里人了。
朱家這邊,等牧家的人走后。
朱浩一家和朱微微一家,把家里收拾整齊,收拾干凈后也都走了。
只剩下沈蓮和朱文山。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
沈蓮去洗了臉。
出來就見朱文山在客廳的包布沙發上坐著。
他脫了外套,只穿著襯衣,魁梧的身材看著很有安全感。
五十多歲的人了,看著一點也不顯老,很精神。
“小沈,你過來坐。”
朱文山拍了拍身旁的沙發讓沈蓮坐。
沈蓮洗掉化妝品,一臉清爽,一如朱文山平常所見那樣。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幾口,用眼神詢問。
只見朱文山把存折和錢還有幾張工業券遞給她。
“這是我所有的家當,現在都交給你,以后這個家要靠你來打理了。”
“以后你不用花孩子們給的錢,我現在工薪一個月一百多,我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折子里的錢你隨便用,我家的幾個孩子都不用我管,他們現在都有工作,至于小洵的話,他以后成家是要花點錢,不過,我能賺,你別省著。”
這才結婚的第一天,他就如此實心的上交錢財。
沈蓮心里還是很觸動的。
“我不管,你一個月給我點生活費就夠了,其余的存下來給小洵結婚用,結婚是需要很多錢的。”
“你看看我的折子。”
沈蓮打開看了一眼,驚訝道:“你怎么這么多錢?”
足足有三千多,這可不是小數目。
“我一個孤家寡人的,衣服穿警服,吃有時食堂,所以賺的錢沒地花就攢下來了。”
“這些年小洵上學沒少花錢,不然存的更多,所以,他結婚你不用擔心。”
桌面上還有大概三百多零花錢。
家里現在家具電器什么都不缺,他們倆只管吃喝穿就可以了。
這些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你也不用擔心我退休了沒錢,我退休也有錢,養活你足夠。”
沈蓮心下感慨,她這也算是先苦后甜了。
后半輩子算是泡在蜜罐里了。
兒女孝順,還找了一個如此誠心待她的男人。
“那我就暫且替你保管著。”
有人管家,對朱文山來說那是最幸福的事了。
“我的年假也沒休,這幾天也不忙,我帶你出去玩幾天,現在的人不都是流行出去玩嗎?我們也趕個潮流。”
沈蓮想,兩個孩子也放假,現在不用趕時間,便應下了。
月光照進屋內,朦朧中的兩人就像是相伴了幾十年的老夫妻。
再說牧朵這邊。
車走到半路,她叫停了。
牧騰中午把三輪送回去了,這會開著自己的車。
聽到牧朵喊停,他就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
“哥,嫂子,我不回去了,左斌受傷了,我得去醫院。”
“什么?”
牧騰和胡芯兒齊齊看向她,“朵朵,怎么回事,你說仔細了。”
牧朵壓抑了一個下午的淚水再次流出。
怕嚇到孩子們,她快速抹去,可是抹了又抹,淚水怎么也斷不了。
“他為了救戰友,子彈擦過心臟,腿部也受傷了,現在住院已經幾天了,危險期剛過,又反復發作。”
“今天我跟著左嬸他們才發現的,那會又被推進了手術室,不想媽擔心,我就回來了,也不敢說。”
“我現在要回去,我必須要守著他。”
“那還等什么,我們現在都過去。”
牧騰就要調轉車頭,牧朵道:“你們帶孩子先回去,去醫院了也看不上人,何況那里也不允許人隨意進出,我去了就好了。”
胡芯兒看了眼牧騰,“也罷,去了也不幫不了什么忙,明天去。”
“那我送你去醫院。”
這時,朱洵敲玻璃窗,他一路跟著,見車停下,他就知道牧朵要去醫院。
“我送她去醫院。”
牧騰對這位算是弟弟的朱洵不熟悉,但是他穿上那身衣服,就會讓他信任。
“那也好。”
“朵朵,有事打電話給我。”
牧騰從錢包里掏出五張大團結給牧朵。
牧朵接住,防止需要。
分開后,牧朵就和朱洵去醫院。
沒想到朱洵騎著自行車。
牧朵覺得不方便坐,便說要走著去。
朱洵道:“我現在怎么說也是你哥,再者我們離開醫院這么長時間了,你不著急左旅現在的情況?”
牧朵一聽,只好上了自行車。
別說,朱洵的自行車速度一點也不慢,或許是長時間訓練的原因,他倒是看著氣息均勻,不過汗水倒是沒少流。
朱洵把牧朵送到并沒有急著離開。
又跟著進了醫院。
小安他們都還在,左叔和左嬸也在。
左嬸說左斌還在手術中。
誰都說不出安慰的話,心揪著,都在等。
牧朵從未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原本以為國外的時間就度日如年了,但是和現在一比較,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眾人都不說話,走廊安靜的不像話。
鑒于左斌和左叔的地位,醫院給他們安排了專門的休息室,可誰都沒去。
都在走廊守著。
左叔來回踱步,左嬸雙手握著坐在休息椅上,牧朵挨著她坐著。
其他人各自靠墻的,坐在地上的,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手術室的門。
他們嘴上不說,心里都在害怕,害怕左斌蒙著白布推出來。
時間流向九點鐘,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
一群人都在第一時間涌向醫生。
“劉主任,左斌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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